只要他敢跑,柳銘淇就會發布賞金,取他人頭——這是大康商人們經常乾的事情,即便是虧損嚴重,都要懲罰這些人。
在海域之上有太多的海盜願意接這樣的活兒了,保證辦得妥妥當當的。
幾百年中原的商人們這麼幹下來,敢這麼做的海貿商人,已經太少太少了。
扎蘇里肯定沒有這麼想,一百兩黃金也不值得他這麼做。
所以他高高興興的拿著定金走了。
心中還難免的編排一下這位年輕得過分的王爺。
切!
真是一個傻瓜啊!
這種我們窮人才喝的黑豆粉水,居然還這麼感興趣?
難不成它還能變成美味佳餚嗎?
這種黑豆在汶萊遍地都是,平日裡瓜落在地上,還沒有多少人願意撿。
現在好了,居然還能賣錢,給的價格還是二十文一斤,我一艘船滿載之後能裝八十萬斤,一趟單程下來便是超過八千兩銀子的利潤啊!
這還不算從大康回來能買到商品迴汶萊賣,這又是一筆收入。
來來回回都賺錢,這筆生意做得!
扎蘇里太過興奮之下,都沒有注意到,落在後面的薩多多,被大柱又塞了一錠黃金。
如此一來,他可是賺了四百兩銀子!
從船上移栽紅魔鬼過來,薩多多付出的不過是幾顆大白兔奶糖,結果現在還白得二百兩銀子,他感動得眼淚花兒都要出來了。
要不是大柱讓他不要聲張,他馬上就能跪下來遙遙的給柳銘淇再磕幾次響頭。
……
扎蘇里的速度非常快,從柳銘淇這邊拿了文書出來,轉身便找了兩個和自己熟悉的同伴海貿商人,直接在船行包了一艘快船,直奔淮安城。
他們不知道“時間就是金錢”這句話,但也知道什麼叫做抓緊時機。
足足超過幾百里的大運河水路,在中途換了兩次船之後,他們終於在早上抵達了淮安城。
然後憑藉著柳銘淇寫的文書,幾人順利的見到了苗炎。
苗炎聽到他們可以出售大量質地很好的百年大樹,頓時很感興趣,只不過他對於商業這一塊兒不熟悉,便交給了孫睿來處理。
等到中午吃過飯後,苗炎又馬不停蹄的前往造船廠旁邊的訓練場,檢視這一萬五千漕卒的訓練。
哪怕是漕運事務再怎麼的忙碌,最近每兩天苗炎必然來到訓練場一次,詢問檢視訓練狀況。
兩萬的漕卒本來老弱病殘不少。
可經過了這麼一段時間的調養之後,絕大部分人都回復了健康的體力。
如今倭人有可能入侵,本來苗炎是想要清除掉四十歲以上的漕卒的。
現在一看,咦,這些人體力還行,能跟得上訓練,並且態度非常刻苦,便改變了主意,讓他們呆在訓練營之中。
嗯,這也是當然的,因為苗炎給他們的補助高嘛。
每人每天就有一百文的補助,一個月下來就是三兩銀子,這還不算本來就有的三兩銀子一個月的俸祿——這是苗炎上任之後,給漕卒們提的俸祿標準,原本他們每個月能拿一兩銀子都該偷笑了。
六兩銀子一個月,足夠他們的家人在淮安城周圍過上溫飽的日子了。
但這還不算好。
苗炎跟他們都許諾了,“一個東瀛人的頭顱一百銀子。戰傷殘者一百兩銀子,並且終身由漕運衙門管生計。戰死者一千兩銀子撫卹,子女能進入漕運衙門做事,絕不會讓他們斷了生路。”
殺一個東瀛人一百兩銀子?!
傷殘者一百兩、進入漕運衙門做事兒!?
戰死一千兩撫卹,子女也進漕運衙門做事兒!?
這樣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