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園子,花了五十多萬兩銀子,現在想要支援都沒有辦法啊!”
“你們什麼意思?”白恆望皺眉,“賺錢的時候就笑嘻嘻,要你們出點力就推三阻四?你們要清楚,皇上這一次可是要動真格的了,如果你們不想著辦法解決掉,那麼手裡的窩本還能保得住?真是天真!”
“大康朝還有這樣的規定?”揚州第五的鹽商姜元說道,“從我父親開始到現在,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事情。我們給了,是我們有善心,但是給不出來,又該怎麼辦?”
“那就等著新的鹽商們進場,繡衣衛衙門來你們的抄家吧!”白恆望攤開了手,“反正我了不起就是撤職回京,各位的富貴可就保不住了。”
眾位鹽商都皺起了眉頭。
鹽商第二的蔡新風心中更是冷哼一聲,這些當官的都不是人,收錢的時候高高興興的說是兄弟,結果現在一出現問題,馬上就威脅,威脅不成,那就直接攤牌撕裂切割,一點責任心都沒有。
“咳咳。”
第一鹽商賈子明輕聲咳嗽道:“白大人,那你說說,我們該怎麼辦?”
白恆望毫不猶豫的道,“買下所有新發的臨時鹽引,給朝廷分憂解難。”
賈子明苦笑了起來,“大人,朝廷預算的是一千二百萬兩白銀,這就是一千萬份鹽引,相當於平日裡每年天下一半的鹽了,這麼多的鹽怎麼消耗?鹽價不得崩盤了?”
說一千道一萬,鹽商們最憂慮的便是這個。
鹽價穩定、購買人數穩定、鹽商銷售區域數量穩定、大康朝政策穩定。
這麼四個大因素,使得鹽商們一直不願意做出什麼改變。
哪怕是有人中途退場了,也很快有人加入進來,維持這個體系。
現在皇帝和朝廷告訴他們,老子缺錢了,所以臨時增發半年的鹽引,你們買下拿去賣吧!
問題哪裡是那麼簡單!
本來市場便穩定,你拿出更多的鹽賣,就意味著價格要不斷下跌,從而使得他們利潤不斷降低。
說不定就得白忙活一年。
他們的開銷多大啊,一年不收入,那豈不是得過緊縮的日子?
在這群習慣了奢華消費的鹽商們來說,是絕對不願意的。
“都說了,這些鹽引是可以賣到邊疆地區的。”白恆望耐心的道:“你們可以賣到西北、東北、西南區域,這些地方的蠻子是有多少食鹽就要多少的!”
“問題是蠻子也沒有那麼多錢買更多的鹽啊。”第二鹽商蔡新風叫苦道。
白恆望瞪了他一眼。
這個蔡新風平日裡最是陰狠,風評最差,跟自己也經常陽奉陰違的。
各個邊疆的蠻族,平日裡不是買不起鹽,只是因為路途、地勢、盜匪的緣故,才導致了許多鹽過不去。
想要給那些蠻族們供鹽,那麼必須依靠邊疆的那些有特殊關係的商人們。
但這些人因為有著自己的渠道,所以對鹽價有強大的議價能力,不是鹽商們和批發商們說多少就是多少的。
所以通常鹽商們即便有外銷鹽引,也從他們那裡賺不到多少錢,還不如內地各省份呢。
所以這些鹽商對於這種鹽引並不感興趣。
如果換成了茶引,那就不一樣了,草原人少吃一點精鹽是可以的,但不吃茶絕對不行,那些有渠道的商人,也不敢得罪茶商們。
想了想,白恆望端起了茶:“本官言盡於此,你們回去商量一下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本官不強求。”
白恆望忽然改變態度,讓一群鹽商心頭一沉。
他們還寧願白恆望大發怒火,這樣反而代表有商量餘地。
不說是一千二百萬兩,百萬兩的鹽引,最後他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