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他們幾個,那也絕對是白打!——你沒看到他當初把禮王的兒子璐國公打了,照樣屁事兒都沒有嗎?
躺在地上的宦官馬上認慫,哀嚎道:“世子殿下,這是壽王殿下的命令啊,和奴婢們沒有關係啊,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啊!”
“閉嘴!”
柳銘淇又給了他一腳,“你可以奉命行事,但不知道便宜行事嗎?他們都是你們一起幹活兒的同僚、夥計,是一起同舟共濟的苦命人,你們就能這麼助紂為虐,欺負他們?難道不怕有一天這種命運落在你們身上嗎?”
說罷,他喝令旁邊萎縮著的三個宦官,“帶我進去找壽王。”
“這個……”
宦官又不傻,知道柳銘淇肯定不是找壽王聊天的,依照柳銘淇的暴躁脾氣,依照壽王同樣暴躁的脾氣,說不定還會有衝突。
他們兩位神仙打架,最後恐怕也沒什麼損傷,但是他們底下的人可就慘了。
正在猶豫之間,眼看著柳銘淇又要打人,一個宦官立刻又慫了,“殿下,壽王現在正在中殿打拳呢,您徑直走過前殿左轉就能看到他。”
“滾!”
柳銘淇一把推開了他們,想也不想的往裡走。
熊大寶又驚又喜,卻又怕柳銘淇真正鬧出事情來,只能吩咐了千牛衛侍衛們在外面等著,自己跟了進去。
人多了可不好。
萬一出什麼事情,壽王臉上掛不住。
他熊大寶卻沒有關係,自己是千牛衛校尉不說,父親還是京畿總督,壽王根本不能把他怎麼樣。
但是如果侍衛們去多了,說不準壽王惱羞成怒,找到機會報復他們的話,那可就不好了。
熊大寶快步跟上柳銘淇時,柳銘淇已經衝進了前殿。
前殿正有打掃的宮女和宦官,看到兩人有些詫異,卻也認出了熊大寶這個高大威猛的千牛衛校尉,倒是沒有阻攔。
永和宮的壁爐牆壁裡面燒著炭火,所以殿中並不寒冷。
柳銘淇出了前殿,其實都不用多看,便聽到了一陣吆喝嘈雜聲音。
順著聲音往左邊走,十來米過處,便是一個鋪滿了藺草蓆、也就是榻榻米墊子的寬大屋子。
起碼有百十來平米麵積的屋子裡,一位身高超過一米的小男孩,穿著明黃色的緊身衣褲,正在用力的擊打著吊在半空的布袋。
只見他拳打腳踢的,還大聲叫喊著,打得非常過癮。
旁邊有幾個陪練的宦官,也是裝模作樣的打著其它的布袋,顯得很熱鬧。
見到忽然有人闖進來,眾人都不覺一驚。
小男孩更是勃然大怒,指著兩人就道:“他們什麼人?竟敢私闖本王寢宮?來呀,把他們抓住,吊起來!”
他不認識人,不代表宦官們不認識人。
宦官當然也首先認出了一天到晚在宮裡執勤的熊大寶——沒辦法,他是千牛衛中最高大的一個,當然最顯眼。
然後他們看著穿著月白色山河永固蟒袍的柳銘淇,也知道了這至少是一位公爺。
而且按正常的分析,這樣的少年宗室,年齡在十六七歲,還敢隨意闖進來的,恐怕就只有一個人了。
當下就有宦官小聲的道:“殿下,這是裕王世子和熊校尉……”
“我管他們是誰!敢闖進本王寢宮,那就是大不敬!”小男孩厭惡的看著兩人,“你們還不跪下認錯?”
他聽到宦官說,倒是知道了一點兩人的身份,卻不是那種可以任由他打罵的奴僕,自然不會再提要吊起他們打的事。
不過那語氣中的傲慢和狂妄,卻是顯而易見。
堂堂親王世子,外加一個從三品校尉兼京畿總督的兒子,壽王都敢如此大言不慚,平日裡陳貴妃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