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上沒有一個人覺得他比禮王世子銘觀優秀的,只要朝臣們不同意,他還能成為太子?
他總不能把所有人都殺了,然後當皇帝吧?
你瞧瞧他平日裡那吊兒郎當的樣子,像是一個當皇帝的料嗎?
就跟他一直說的那樣,當一個逍遙王爺,才是最適合他的!
當這麼多不可能湊在一起,景和帝根本就沒有懷疑過柳銘淇。
更別說這裡面還牽扯到了巫夜霜。
你要說柳銘淇和仇香一起私會,或許是男歡女愛,或許是有什麼曖昧,但高敬說的是“三人密會”!!
三人密會還搞什麼搞?
巫夜霜這麼老實誠懇肯幹的丫頭,都能牽涉到了刺殺親王案件中?
敢這麼懷疑,這是全天下都瘋了麼?
所以皇帝很生氣,我讓你們去查,是查正事兒的,不是這種捕風捉影,全是去懷疑那些不可能的人。
“是!屬下知錯了。”
高敬面不改色的低頭認錯。
實際上心中卻已經鬆了一口氣。
德王啊德王,我能幫你的,就是這一步了!
沒錯!
高敬是故意這麼說的。
之前和屬下們商量著,暫時不把沒有確定的情報給景和帝講,但是高敬後來琢磨著,這事兒不能隱瞞久了。
否則即便是沒有什麼問題,也會被認為有問題。
他從內心深處明白,柳銘淇根本不是殺害仁王的幕後主使,可這個嫌疑要怎麼洗脫,要怎麼才能讓皇帝相信,他是耗費了大量的心神。
最後才專門找了這個機會說出來。
特別是把巫夜霜也綁進來,只要皇帝還有一點點的理智,都不會相信。
如此即便是以後有人翻舊賬,高敬也可以名正言順的講,我之前給皇上稟報過的,皇上讓我不要胡亂懷疑人。
這樣又把高敬自己給摘了出去。
所以說,能夠爬到高位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
兩人走著走著,等到皇帝平復了一下心情,高敬才又開始彙報:“陛下,關於李帆的事情,李尚書說了,自從李帆成年搬出去住之後,兩父子之間的關係就很淡漠,他根本不知道李帆做了什麼。
卑職以為,現在李尚書還在安徽和江西賑災,所以預備著等他回來,再詳細的盤問他,希望能發現一些細節。”
景和帝再次不耐煩起來,“好了,李允幀這個性格,難道你還能問出別的來?他這個人是好權了一點,但不至於牽涉到這種事情來……之前有發現過仁王和他有交集嗎?”
“沒有。”
“那不就得了?在沒有抓住李帆,沒有確認李帆參與謀劃了對銘浩和銘安的陰謀中去,就不要去找李允幀。”景和帝道,“說下一個!”
“是!”
高敬轉而說道:“關於前豹騎衛大將軍朱坤……他的三兒子朱文準,原為帝京府平縣的主簿,結果我們查到,他暗地裡控制了一個犯罪的團伙,欺行霸市,屢有暗地裡殺人的行為。
苗大人已經把他給抓了起來,按苗大人的意思,要把朱文準給斬了。”
“證據確鑿?”景和帝悠悠的道。
“是的。”
“那就斬了吧。”景和帝淡淡的道,“呵呵!朱友法啊朱友法,不但自己差點腐爛了整個豹騎衛,幾個兒子也都不是東西,這樣的人,不殺了怎麼能正國法?”
高敬的頭皮有點發麻。
雖然他曉得,朱坤大機率不會被殺頭,但就衝著景和帝的這種恨之入骨的態度,恐怕他的結果也不會很好。
要不是大康朝沒有殺高官的慣例,要不是這一次還牽扯到了南宮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