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茶,聽著他們吹牛聊天,然後走人?”
“不是的。”柳銘璟道,“第一杯茶是大家都有,後面想要喝茶,就得看自己的本事了。如果你的言論和詩詞讓仇姑娘滿意,就可以喝到第二杯、甚至第三杯。”
“只有三杯啊?”柳銘淇聳了聳肩,這茶杯又不大,三杯還頂不上一碗蓋碗茶。
“切,你有本事可以喝到九杯。”偷聽的柳銘華嗤笑道:“喝到了九杯茶,你還可以抱著仇大家回家!”
“哦?怎麼說?”柳銘淇來了興趣。
“哈哈,你還真想癩蛤蟆吃天鵝肉啊?”柳銘華更是好笑。
“瞧你那當舔狗的樣兒!”柳銘淇順便就懟了他一句,“我們乃是天潢貴胄,誰是天鵝,誰是癩蛤蟆?這話我去說給皇上聽,你說他會怎麼樣想?”
柳銘華聽不懂“舔狗”的含義,不過也知道柳銘淇沒說什麼好話。
但他又不能反駁。
事實上如果他不是宗室子弟的話,單憑著這句話,柳銘淇就能狠狠的收拾他一回,別人還不敢說什麼。
眼看著兩人有點又要懟起來的樣子,柳銘璟在中間當和事佬,“好了好了,你們別鬧了,趕緊的聽他們說話。”
柳銘華聞言抬頭瞧了瞧仇香,馬上就果斷的放棄了和柳銘淇吵鬧的心思,端坐起來,認真的聽。
“今天有兩首詩分享給大家。”只見仇香從藺草蓆上的盒子裡面,取出了兩張箋紙,“第一首是春天的時候,江南才子荊睿思公子寫的詩,名字叫做‘新雷’:‘造物不言卻有情,歲歲寒盡轉春生。萬紫千紅皆翹首,只待新雷第一聲’。”
仇香的聲音本來就很好聽,柔而不妖,細而不尖。
此時她朗誦著詩詞,特意加重了一點聲線,聽起來抑揚頓挫,卻是彷彿讓人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好!”
她的話音落下,當即坐在第一排左邊第一個的三十來歲的儒生拍手叫好,“荊公子這首詩,把春天萬物復甦的迫切期待,都濃縮在了一聲驚雷上面,可謂情有所牽、思有所盼,再由一道驚雷劈出而發散出來……妙啊!”
另一個大約四十來歲的儒生,也是頜首稱讚:“是的,而且荊公子寫的詩,並不是空洞華麗的,而是下沉到了民眾百生。這種春天到來的喜悅,不僅僅是士人,也包括了所有人。這樣的博愛情懷,的確是讓人佩服。”
他們兩個都坐在第一排的,顯然身份不一樣。
在兩人之後,左邊的這群才子儒生們便七嘴八舌的評論起來,大部分都在說好。
相反的,右邊的這群勳貴宗室子弟們,卻都有點不以為然。
他們不是腦子愚蠢的白痴,絕大部分都是學過詩書的,所以覺得這首詩好像沒有好到那種程度上。
不過他們也不會去砸場子,因為能坐在這裡,看著仇香、聽著仇香說話、感受到她時不時的轉眸兒過來的對視,就已經滿足了。
仇香唸完詩句之後,便又開始了沏茶。
等到討論過了一個段落,她才讓婢女把三杯茶送了出去。
分別是最開始說話的兩人,還有一個提出了“結構不大嚴謹、可以更加緊湊”委婉批評的才子。
右邊卻是一杯茶都沒有。
但他們也習慣了,仇香做什麼都是好的,生氣什麼的,完全不存在。
待到第二杯茶喝完,仇香又道:“那麼現在輪到第二首了……很巧呢,這首詩的作者就在今天的席上,他便是何西駿何編修。”
她說話的同時,芊芊玉手指向了第一排靠邊兒上的一個男子,恰好便是剛才第二個評論的儒生。
見到大家的目光投過來,儒生對著周圍抱拳行禮,“慚愧慚愧,拙作能為仇大家欣賞,實在是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