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尚書慢走!”
柳銘淇跟他揮了揮手,才走進了御書房。
景和帝正在喝茶。
參茶。
聽到御醫和柳銘淇都勸他,想要孩子的話就得少吃甜品,他現在都不喝奶茶了。
也就是陪小念妤的時候,會一起吃一點蛋糕。
見過禮之後,少年忍不住就問:“陛下,剛才李尚書笑嘻嘻的離開,難道是他又發財了?”
景和帝點了點頭,“今年的五千張度牒,很順利的就賣出去了。那些寺廟道觀還都在說五千張不夠呢!這李言過來一方面是彙報成績,另一方面是想要加大供應量,或許可以加到一萬張。”
“過猶不及,不能如此殺雞取卵。”柳銘淇馬上就搖頭:“陛下,每一年都能收到五百萬兩白銀,就已經很好了,不用跟他們鬧得如此僵。”
“嗯,這一點我曉得,不會過分的。”景和帝頜首道。
他還是贊同柳銘淇的說法。
每年從僧尼道士身上拿到五百萬兩白銀,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但作為每年都能有的固定收入,這就是一個開拓的好的財源。
再多的話,那些人鬧騰起來,鬧到母后那邊去,始終是麻煩的事兒,耳根也清淨不得。
再說了,如果度牒方面貪心了,那麼加恩令是不是也要貪心?鹽稅是不是也要貪心?商稅是不是也要貪心?
一概的貪心,不給底下的臣民們留活路,那絕非一個好皇帝所為。
景和帝雖然遭遇了很多磨難,但他對臣下子民們的心,卻是沒變過。
他轉而說起了找柳銘淇來的目的:“銘淇啊,你和銘璟搞的那個皇家橄欖球隊,到底靠譜不靠譜?明天就要比賽了,有沒有把握呀?”
“放心吧,一定行!”柳銘淇點點頭。
看到少年這麼有信心,景和帝心裡反而是更加心虛,“我們禁軍九衛差不多都輸光了,明天你們還要面對那些小動作最多的南詔隊,如果,如果再輸的話,大康可真就丟臉丟大了。”
“嘿!”
柳銘淇笑了,“陛下,其實您不要像那些凡夫俗子一樣的擔心,這輸了的話,對我們反而是一個好事兒。”
“此話怎講?”景和帝訝然了,“你可能不知道,最近他們的信心可是受了極大的打擊!”
“正常,換我輸得這麼丟人,也一樣的鬱鬱寡歡。”
“屁話!你說為什麼是好事兒?”皇帝瞪著他道。
“讓他們看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這不挺好的嗎?”柳銘淇聳聳肩道,“他們已經有十幾年沒有和草原人打仗過了,平日裡的小衝突根本算不得數。現在人家精銳盡出,他們才曉得厲害!這總比在大規模的軍團作戰時,他們才領悟到,要好得多吧?”
“你這麼說……倒也不是沒有道理。”景和帝點頭又搖頭,“不過他們如果一蹶不振怎麼辦?”
“怎麼可能啊!”柳銘淇道,“咱們舉辦三大球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讓他們認輸認慫嗎?不就是培養他們的競爭精神嘛!
這要是自己認慫了,那些沒有參加比賽的將士們怎麼想?他們還不得嘲諷得他們不能做人呀?他們丟得起這個臉?”
“可是打不贏,怎麼辦?”景和帝也攤開了手,“幾乎全輸了!他們現在就是不行!”
“也不是說不行,而是他們自己的訓練不夠,對自己不夠狠。”
柳銘淇說著,也想起了另一個世界的那支部隊,即便是在那麼艱苦困難的條件下,也硬生生的扛住了老美的狂轟濫炸,硬生生的為我國贏得了幾十年的和平發展時間。
人家是靠命去堆的!
只有這種把命都捨得的人,才有資格談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