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起走?留在這兒送死?”
樊山咧嘴擠出了笑容:“您走了,我們就必須留在這裡。不然日後人們說起來,那還不得貶低我們裕王府和德王府啊?”
“屁!”
柳銘淇喝道:“給我解開!我帶你們一起走!”
索玄聳聳肩道:“殿下,您就別白費工夫了,我們是不可能放你們走的!甚至於你們也別想著回來,張都督那邊都不會給你們解開,還會直接把你們送回到登州港。”
“草!”
一直沒說話的柳銘璟,也開始怒了:“哪個王八蛋想的主意?這麼狠?這麼不給路走?”
他原本琢磨著的是,到了船上之後,自己兩兄弟就帶著新的木柄手雷等東西重新登上熱氣球,先給室韋軍隊一陣狂轟濫炸之後,再回到錦州城。
結果沒想到這條路都給堵了。
三人沒有回答他。
大柱憨厚的對柳銘淇道:“殿下,我不懂什麼大道理,但你是死不得的!其實熊校尉他們如果不說,我都想懇求他們救救你了!大康不能沒有你,裕王府更不可能沒有你!王爺王妃要是沒有了你,該多傷心啊?他們那麼好的人,我不能讓他們沒有兒子。”
“那你呢?”
柳銘淇眼眶紅了:“你還沒娶媳婦兒呢,三兒的命就比你好,人家明年就要娶小萱了!還有山哥,你媳婦兒和兒子還等著你回去呢!
我們大家一起出來,結果最後就我一個人回家,我怎麼對他們說啊?說我把你們全部丟下,一個人跑了?”
“不會的,他們都知道,您不是這種人。”樊山還是乾癟癟的說話。
“殿下,您回去之後,可一定要記著給我們報仇啊!”索玄還是沒有憋住,“最好是殺光這群王八蛋!讓他們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來欺負我們大康!也讓老百姓們永遠都沒有災難!這樣的話,我們下輩子投胎,也就能日子好過多了!”
“屁話!英特納雄耐爾實現還要等幾百年去了!你們不跟著我一起去奮鬥,恐怕這個時間還要晚來許多!”
柳銘淇這話,沒有一個人能聽懂。
不過大家也沒有先要去深究。
這位殿下嘴巴里時不時的冒出一些奇怪的語言,也是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想著以後再也見不到柳銘淇了,連大柱這麼沒心沒肺的人,也不覺紅了眼眶,頭轉到了一邊去。
車廂裡的氣氛,很是悲傷。
……
柳銘淇他們的馬車抵達已經佈置好的接應地點時,已經聽到了一陣大罵聲音。
不用看人,聽聲音就知道,是東北總督廖石聰和驍騎衛將軍張鐵在罵人。
“熊大寶!你這是陷我們於不忠不義啊!快放開我們!放開我們!!”
“張勤!我平日裡就這麼教你的?啊?你這個混賬東西!放開我!!”
兩位老爺子在這邊中氣十足的喊了半天,但熊大寶只當於沒聽到,張勤也只知道跪在他老爹面前。
反正任由你罵,我是不可能給你解開繩索的。
不一會兒,等到也是成了粽子的柳銘淇和柳銘璟,被抬到了兩位大佬的面前,他們臉上出現的詫異之色並不濃厚。
但卻又有一絲欣慰之色。
既然他們都要走,那麼一位親王和一位親王世子,是肯定也要走的。
皇上不可能那麼粗心大意。
是的。
他們都已經知道了是皇帝的旨意——不然他們身邊的侍從們也不會這麼放縱熊大寶和張勤啊!
但他們還是不願意走,跟柳銘淇他們一樣。
看著柳銘淇和柳銘璟也同樣是被綁來的,證明他們兩人也是不願意走,是被硬生生的抓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