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說不定是被最近的事兒鬧的。
你看看景和帝。
好好的一個皇帝,本該是心情暢快得很,結果現在一天到晚臉上都寫著“愁苦”兩個字,哪怕是有心情好的時候,卻也遠遠少於心情不好的時候。
見到柳銘淇不說話,裕王乾脆挑明瞭,“銘淇,你不是喜歡搞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麼?你能不能給你皇奶奶治治病?那種給銘安吃過的神藥,能給你皇奶奶嗎?”
“不行不行。”柳銘淇嚇了一跳,“你不會已經給皇奶奶吃了吧?”
為了以防意外,柳銘淇放了不少的磺胺藥在裕王府,叮囑父母的貼身侍衛和丫鬟,無論什麼時候都得帶在身上,並且還教了他們詳細的用法用量。
所以這種現在在外面仍舊神秘無比的神藥,裕王身邊不缺。
但問題是磺胺藥和近視眼,完全是兩個不同的類別啊。
它又不是真正的神藥,當然不能什麼病都治,而且亂吃藥的後果,那也是說不清的。
裕王倒是搖頭,“我有那麼傻嗎?你都說了哪些傷勢病情能用磺胺粉,我怎麼可能亂給你皇奶奶用?所以我不是來問你了嘛!”
“那就好!”
柳銘淇微微頜首,“這個……這個病實際上不麻煩,我去宮裡看看吧!倘若沒有忽然的病變,應該很快就能解決掉。”
少年擔心的不是近視眼加重,而是倘若她因為心情鬱悶,引發了白內障,那可就麻煩了。
好吧。
其實柳銘淇不是醫生,當然不曉得白內障是怎麼得的,他這也是胡亂擔心。
等到他到了宮裡,仔細的詢問了皇太后的情況,又檢視了一下她的眼睛,沒有發現那層白濛濛的膜,便安心了下來。
少年直接說道,“皇奶奶,您這個屬於是小毛病,正常的。等我回去給您配一副眼鏡,您戴著就能看清楚了。”
太后正在那兒感傷歲月不饒人呢,聞言就是一愣:“銘淇你說什麼?小毛病?我都快看不清楚你了呀!”
“我不是說了嘛,最遲兩三天時間裡,我就給您配一個小東西來,到時候您就知道了。”柳銘淇笑著道,“今年春節的時候,我保證您看得比去年還要清楚得多。”
旁邊伺候著的皇帝也道:“娘,銘淇都這麼保證了,難道您還信不過他?”
這麼一句話,才讓太后閉了嘴。
她最疼的便是這個孫兒,要是說起不信任孫兒,那豈不是打擊他了?
太后畢竟是年齡大了,又是心力交瘁,折騰了一會兒後,她便靠在搖椅上睡了過去。
旁邊的宮女悄悄的給她搭上了一層精緻棉褥,並不算厚,可是擋風的效果超級好,比起後世的天蠶被也差不了多少。
景和帝帶著柳銘淇出了太后寢宮,站在門口的臺階上,皇上就問他,“銘淇啊,你聽說了江南的事情沒有?”
“聽銘璟說了!”柳銘淇頜首道。
“說說你的看法!”景和帝邊往下走邊道。
“苗大人一到江南就殺雞儆猴,還殺的是最大的那隻雞,真的是手段快準狠,對他在江南的處境肯定能有極大的促進作用。”柳銘淇說道:“小臣給苗大人說的那幾個計謀,應該就可以順利的施展了。”
景和帝笑了笑,“你畫的那些船隻構造圖,比起你那狗刨式的字來說,倒是要專業很多。北方水師張公慄看了一些過後,簡直是把你驚為天人,就想要立刻找到你,索要全部的圖紙呢!”
皇帝為人寬厚但卻毒舌,這兩點似乎有點矛盾,但在他身上卻體現得很自然。
柳銘淇裝作沒聽到他前面一半的話,只是皺眉說:“所以皇上您把圖紙都交給他啦?”
景和帝搖頭:“我怎麼可能把你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