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罷官,那對母女倒是沒獲罪,拿著慕清暘給的銀子,先一步腳底抹油離開了天都府。
別說跟慕清秋道聲謝,連自家被罷官的男人淪落街頭,都不去瞧一眼。
可真夠鐵石心腸的。
因著慕清暘養傷,慕清秋徹底搬到福遠將軍府,如今她有受傷的弟弟要照顧,倒是多了個現成的藉口拒絕邀約,沒了那些亂糟糟上門叨擾的,小日子挺清閒。
期間安定候曾帶著他家小孫兒來過,什麼‘慕清暘受了傷,身上有血氣,小孩子命弱之類’的妨礙,安定候理都沒理。
安逸侯府世公子令志高也來過,慕清秋知道令志高孩子心性也沒避諱,令志高一直請不到慕清秋,鬱悶著呢!本來攢了一肚子牢騷,可見著面色尚未恢復的慕清暘,和溫婉柔和的慕清秋,畫面太好,他本能的不想打攪。
悶悶的在屋裡待了會兒,沒說什麼就離開了。
慕雲騰是慕清暘受傷後第五天才回來的,他十分自責。
要不是底下人攔著,他定會抗旨私自回府,也是底下人瞞的緊,他得到訊息時,已經是慕清暘受傷第三天了,聽說已經沒大礙,他有君命不得私自離崗,又有一幫弟兄死命攔著,無奈,他喊王廷蕭回府看情況。
王廷蕭探傷回營,慕雲騰仔細詢問慕清暘的情況。
王廷蕭被問的炸毛,皺著臉發誓所言屬實,慕雲騰才摸摸鼻子熄了再問仔細一點的心思。
慕雲騰至今記得剛聽說慕清暘受傷時,心中一瞬的驚駭慌亂,那種發自內心出於本能,甚至感覺身體瞬間失溫,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般,刻骨銘心的感覺,讓慕雲騰連著做了幾宿的夢,每一場夢醒都出一身汗,偏記不得夢到了什麼。
終於到了可以回來的日子,急匆匆趕回來,瞧著幾個孩子有說有笑,慕清暘看上去精神頭挺好,才真的鬆了心。
慕清秋一如既往,還像初見時的那個小丫頭,很親近慕雲騰,這種親近讓慕雲騰時常恍惚,感覺好像義女成了親閨女。
“義父,往後在天都府,我和弟弟們就住在將軍府,你不能嫌棄我們哦!”慕清秋挽著慕雲騰的胳膊,孩子氣十足,慕雲騰高興的一個勁只道:“好、好!”
慕清玥和慕清暘也跟著起鬨,琴悅也跟著叫了義父,說慕清秋的義父就是他的義父,慕雲騰沒聽出來,慕清秋無奈,慕清暘和慕清玥擠眉弄眼,嘿嘿直笑。
整個場面別提多融洽了。
王廷蕭瞧的眼神有些發直,慕清暘和慕清玥是雙生子,都與慕雲騰有些相像,現在怎麼瞧著連慕清秋都跟慕雲騰有些像呢?
“將……”剛想說點什麼,就被劉秉言拽住了,扯著他跟慕雲騰慕清秋等告了辭,退出去。
劉秉言拽著王廷蕭出了院子,王廷蕭很鬱悶,他是被劉秉言的陣勢愣住了,回過神來,輕鬆擺脫劉秉言的拖拽,氣呼呼的問:“你幹嘛?公子那麼像將軍,連秋兒小姐都與將軍有幾分像,你不覺得奇怪嗎?沒準小姐和兩位公子真的是將軍的親生兒女……”
話是從自個兒嘴裡說出來的,可越往後一想,王廷蕭越是心驚。
別說,還真有可能。
慕雲騰當年受傷,大約前二十年的記憶一片空白,他之所以叫慕雲騰,是因為他甦醒時手裡攥著的一個小木雕上刻著‘慕’字,而懷裡揣著的銀簪子是騰雲形態。
慕清秋姐弟無父無母,同樣姓‘慕’,失去父母的時間與慕雲騰失憶後的年份相當。
越想越覺的可能,王廷蕭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卻見劉秉言始終不動聲色,看白痴似的看著他,鬧的王廷蕭有點拿不準,試探的問:“軍師,你說將軍和小姐他們……”
“**不離十。”劉秉言微微點頭,實際上他派人去竹山村打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