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戩兵分兩路,席捲周邊各個胡部。面對來勢洶洶的徵北騎兵,這些胡部基本來不及做出反應。
不過,即便是做好了準備,也沒有太大的意義。他們的騎兵,以及青壯牧民,大部分都被抽調北征,部族中殘餘的兵力,根本不是徵北軍的對手。
短短十餘日,便有十多個部族被李戩端掉,三千多俘虜,以及上萬頭牲畜馬匹,被源源不斷的送往長蛇關以東。
這些胡虜,將被送往煤礦或者石灰礦中做苦役,能不能重見天日,只能看運氣了。
也就在此時,徵北軍的蹤跡,迅速傳向胡陽成,以及駐守於洛水河畔的胡騎大軍。
負責監視震懾徵北軍的胡騎主將,乃姚萇之弟姚碩德。此人智勇雙全,在羌姚部中,威望甚高,為姚萇所器重。
自他負責應對南面的雲中軍後,便發動了幾輪攻勢,在營堡下失利後,不得不退回沮水北岸,轉而防範雲中軍,將勢力範圍,延伸到北岸上。
王猛與之交過幾次手後,吃了不小的虧,不得不將兵力收縮回南岸,與其對峙。
當西南方的胡部,遭受襲擊的訊息,傳到姚碩德耳中,他立即意識到,南面的對手,已經主動挑起戰爭了。
只是,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選擇襲擊西南草原胡部。難道他們準備放棄奪取洛水以南這片草原,轉而向西擴張?
姚碩德眉頭深鎖,暗暗搖頭,這不可能,那片地區,距離胡陽成不過兩百多里,正處於羌姚軍的兵峰之下。且地勢又易攻難守,佔領此地,殊為不智。
對方首領李戩,狡猾如狐,連敗他那幾個侄子,大挫羌姚部兵威,姚碩德哪裡敢再輕視對方?
不過,西南胡部乃是羌胡南面屏障,不得不救,姚碩德仔細思索良久,方才下令,全軍南移。
就在羌姚軍南下之際,王猛立即率兩千騎兵渡過沮水,跟在羌姚軍後方,全力阻擾對方的速度。
姚碩德見狀,越發肯定對方在西南草原,肯定有大動作。當即下令全軍加快速度南移,全力擺脫後方追兵。
不過兩日,屠鳩留下一千兵馬,加強長蛇關的駐防,然後率領三千步兵,渡過沮水,把守各處要衝之地。隨後,無數工匠民夫紛紛渡河,修建營堡。
胡陽城中,姚萇召集眾人,商議應對雲中軍之事。如今,北面戰事已經陷入泥潭之中。三方時而對峙,時而爭鬥,兵力被死死的釘在北面,難以抽調兵力南下。
反而是隨著南面之敵,日益強大,迫使姚萇,不得不將準備支援北部戰場的兵力,留在南面,以防不測。
姚萇目光壓抑著熊熊烈火,臉色陰沉的望向眾人,“諸位,那雲中軍簡直是貪得無厭,竊取了我們沮水南岸後,便開始圖謀洛水之地。我們羌姚部的草原,正被他們一點點的蠶食。如今,對方悍然襲擊我泥水以西的胡部,兵峰直指胡陽城。我們必須予以還擊,否則的話,羌姚部何以統御諸部?我意親率部分守軍,匯合我弟碩德兵馬,痛擊雲中軍。”
然而,姚萇一番昂揚的話,並未引起眾人的慷慨激揚。除了在場為數不多的青壯年將領,嗷嗷叫的請戰。剩下的族中長老,個個面帶憂慮,愁眉不展。
如今的羌姚部,絕大部分青壯有為的將領,都被派往軍中效力。城中留下的除了數千守軍外,基本都是老弱婦孺。
這些養尊處優的長老們,已經沒有多少當年的血勇了。他們要考慮的是,自己的氏族,是否能夠繼續享受榮華富貴。
此時,一聽族長想要對雲中軍予以還擊,這些長老們頓時不樂意了。那雲中軍太過奸詐狡猾,實力也不差。若是對其發起反擊,難保自家子弟,不會因此喪命。
要知道,胡陽城作為羌姚部唯一的城池,乃是一族的根本所在。能夠駐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