潢十分相襯,但與大廳里人們的活動就不甚符合,穿越一個個擁擠的賭桌,激烈的對弈和氣勢十足的下注聲不絕於耳,安無咎與沈惕來到了“保皇”的賭桌前。
周亦珏此刻已經靠在桌前,像是特意在等他們似的。
“你們好啊。”
沈惕挑了挑眉,“周隊長是答應我的要求了?”
周亦珏笑了笑,一雙鳳眼微微彎起,顯得十分友善。
“賭博本來就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想加一個人也不算什麼大要求,大家開心就好。”
他的表情勝券在握,像是已經確定能透過他的所謂手段避開身份牌,讓他們三人共同成為革命黨。
但他看起來不打算說,安無咎便也不問。
遲早他會弄清楚。
周亦珏按下了賭桌側邊紅色按鈕,這是玩家招募鍵,按下後其餘玩家想加入的可以直接進來。
“坐。”他對兩人說。
這張賭桌上的座椅同樣豪華無比,紅絲絨全軟包靠背椅,精緻的包金椅腿,和桌子的金邊交相輝映。
這樣一張桌子,不像是賭博用的,更像是談判桌。
安無咎挨著沈惕坐下,他的右手位是空著的,不過很快便來了一個人,不是馬奎爾,是一位身穿皮草的美豔短髮女子,大約三十歲,身上有濃重的香水氣味。
“正好趕上了。”她的手指側邊抬了抬自己的睫毛,笑靨如花,“你們好,我叫艾米。”
周亦珏對她笑了笑,眼神抬了抬,“又見面了。”
來人是馬奎爾。
他十分霸道地坐到了沈惕與周亦珏之間,表情坦然,完全看不出他做了綁架其他玩家隊友的勾當。
馬奎爾的手上還夾著一支燃著的煙,吸了一大口,吐出一個橢圓的菸圈,緊接著又吹了口氣,菸圈朝著安無咎的方向飄去,消散在半途。
咧著嘴,馬奎爾笑道:“真是榮幸,和大美人一桌。”
他像是在說艾米,但眼睛卻死死盯著安無咎。
這樣一個冷美人,不知道會為誰笑一笑。
在床上失神掉眼淚的模樣,該多好看。
正想著,砰的一聲巨響,把馬奎爾從思緒中扯回,手嚇得一抖,夾在指間的煙差點掉下來,他皺眉一看,聲音的來源正是自己右手邊的沈惕。他一巴掌拍在賭桌上,這會兒手掌還摁著,沒拿起來。
沈惕抬起頭,衝馬奎爾茶裡茶氣地笑了笑,“好大一隻蟲子,晃得人心煩。”
他臉上的笑容幾乎是在明晃晃地告訴他——你該慶幸我這一巴掌沒有打在你臉上。
“蟲子?”艾米有些大驚失色,“打到了嗎?”
沈惕聳聳肩,“沒有,不過遲早要被我打死的。”
說完,沈惕就轉過臉朝安無咎歪過去,把手套取下來,給他看自己的手,“你看,我的手都打紅了。”
沈惕都快把手送到安無咎臉跟前,他只好握住,檢查了一下,壓低聲音說,“也還好吧。”
沈惕立刻坐直了身子,假裝自己在假裝堅強,“會好的會好的,不要擔心。”
安無咎:……
看到這一幕,馬奎爾心中憋了股氣,無處發洩,索性將手裡的煙狠狠地摁在桌面上,直到菸頭完全熄滅。
周亦珏倚靠在座椅上,兩手交握,“我們開始吧。”
其他人也表示贊同,為他們發牌的荷官很快來到這張賭桌前,荷官似乎是npc,身穿白金色套裝,戴著一張華麗的面具,看個頭應該是男人。
有荷官洗牌,向來應該是沒辦法按照某一玩家的想法來作弊。
安無咎微微皺眉。
難不成……周亦珏收買了荷官?
荷官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