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路過的高手也都紛紛讚歎他的手藝簡直可以去皇城與那些鐵匠大師比劃比劃,後來折服於其手藝的人們甚至直接稱其為鐵匠大師比爾。
也有不少人想要把他引薦給皇城的達官顯貴,甚至有的大貴族想將其納為自己的專屬匠師。
可比爾總是推辭說自己就是不喜歡大城市的喧囂,反而是故鄉溪石鎮的綠水青山,這些在他眼裡比金山銀山還要珍貴。
不過鬼才相信一向視財如命的比爾會因為這個原因選擇留下。
“喲,送啤酒的小猴子,還有酒麼,給熊爺也來一瓶。”
基德的思緒被一道既熟悉又厭惡的聲音從身後打斷,他很討厭專注時的自己被外界所打斷,尤其還是以這種令人反感的方式。
雙眸惱怒的緊閉起來,卻稍顯不情願但又如同釋然了一般的嘆了口氣,緩慢的扭過神來,睜眼看來果不其然,正是老對頭光頭賽斯。
“賽斯,我沒酒了,想要的話正好就寫張單子給我吧。”基德無意理會他的挑釁,臉上毫無表情,平淡的道。
只見眼前站著一個歪歪斜斜不似少年卻像潑皮的人,披著獸皮夾克,坦胸露乳紋著戰紋,身上帶著道道疤痕,肚皮正中畫著顆面目猙獰張著血盆大口的熊頭,搖搖晃晃的走過來。
顯然那個所謂的“熊爺”就是這位爺了,也就是基德口中的賽斯。
“喲,沒啦。我看你剛才跑了不少戶人家,送了不少酒呀,可饞死熊爺我了,這才追了上來討酒喝。這會卻跟我說沒有了,什麼意思啊,到爺爺這偏偏就沒了?你是故意找茬是吧!”那賽斯故意瞪大個眼睛,咧著嘴陰陽怪氣的挑釁著。
“確實這麼巧,你不太走運。”基德眉頭微皺,冷淡的道。
話音剛落這光頭賽斯竟然就是雙目圓睜,腮幫一鼓,吸了一大口氣,隨後惡狠狠地吐息出來,指著基德的鼻子就是大大咧咧的喝道:“他奶奶的,就算是總務官也得給小爺幾分薄面,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說我不走運?我告訴你,今時不比往日,去年是熊爺讓著你,才讓你僥倖壓我一頭奪魁。而今天的我已經超過你達到了七轉學徒,而你確如同廢物一般修為毫無提高。哼!也別說爺爺欺負你,識相的話行個禮道個歉,不至於讓你缺胳膊少腿!月底的‘菁英賽’上俺也會讓你輸的體面一些。”
怪不得這去年“菁英賽”上的敗軍之將今兒竟敢如此狂妄,原是這賽斯在修為上有所突破,瞧見基德四處送酒,便跟了上去伺機找茬,估計就算基德尚有餘酒也會有另一套說辭等著罷。
現如今藉口已有,又尋思七轉打六轉,優勢在我,便馬上來挑釁,勢必要挽回去年敗北而丟失的顏面了。
這賽斯也是溪石鎮甚至是東部八個小鎮的頂尖青年修行者,更是在去年的“菁英賽”上大放異彩,一路披荊斬棘,闖入了決賽。
再加上也僅有十五歲的年紀和六轉學徒的實力,在早先一度被認為是溪石鎮的第一人。
可誰曾想到身形兇悍的賽斯卻在最後的決賽上敗北了,還是以一邊倒的方式,讓他覺得自己顏面盡失,儘管拿了亞軍但卻絲毫沒有感受到與這榮譽相匹配的成就感。
有的只是對基德無限的恨,在他看開來那些榮譽、鮮花、掌聲和少女熱切的目光原本都應該屬於自己,可自己倒也不至於因為這一場失利而對基德恨之入骨。
真正讓他記恨甚至是怨恨的是,身為亞軍的自己沒有選擇去任何一所學院,而是選擇再在溪石鎮呆一年。
那是因為他想等自己外出歷練的表哥回來,再參加一次“菁英賽”,之後兄弟倆再一起去上學,這才拒絕了很多學院的邀請。
但這種行為卻被鎮上不知情的居民錯誤地解讀為他輸不起,他小心眼,說他是因為看到基德選擇留下便也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