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少年的質疑和猜測,傑夫只是笑道:“哈哈,沒什麼,好用就好,其他的一會再說,先幹活吧。”
“雖然修行者一般不幹這麼簡單的工作,但像我這種閒雲野鶴倒是挺喜歡幹鄉下的農活,所以我也總結了些割麥子的技巧,你跟著我做。”
只見傑夫單膝蹲下,左手抬起,右手執鐮,調集這處空間的風元素聚在鐮刀刀鋒上形成微弱的青芒。隨即一個快速的轉身,那刀鋒卷著青刃將身周的一大片麥子迅速割下,左手將他們攥在手裡同時快速的收到骨戒之中。
“我沒有風元素之力,只能輕微利用到他的切割感。你不一樣,你覺醒了風,割起來肯定更快。喏,給你兩個骨戒專門裝麥子用的。”
基德接過兩枚骨戒,拿著鐮刀不解的問道:“為什麼不用劍呢,這樣斬切下來豈不是更快?”
“喂,那樣就沒有儀式感了好不好,鐮刀可是農夫手中的聖劍,你滴明白?”傑夫白了基德一眼。
“瞧,就以那裡為界,左面你的,右面我的,去吧。”傑夫指了一下遠處,拍了拍基德。
“好。”
那片一眼望不到頭的麥田,香氣撲鼻而來,灼灼的陽光照在麥浪上閃爍著收穫的幸福光芒。
少年按照傑夫教的方法,在麥浪中一圈圈的割著麥子,可按照這速度下來,這一大片麥田自己天黑都幹不完,那可是十幾名僱農幾天的工作量啊。
他只能割完這邊快速的走到那一邊繼續割,但與這邊他不緊不慢的作業不同,遠處的另一頭可是陣陣風聲“呼呼”的傳來。
遠遠望去,只見遠處的傑夫快速的收割著麥子,單膝深蹲邁著弓步,隻手拄地,前腳掌發力旋轉,右手揮刀左手收麥,隨後左手輕點地面,幾個翻轉傑夫又到了另一圈又是一陣快速收割。
傑夫就這樣在麥浪中左衝右突,好一個大殺四方,只是幾個眨眼間一片片麥子就被收割殆盡。
基德驚歎著傑夫這身法之快,又仔細觀察片刻,也開始模仿這“割麥身法”,快速的割著他的那塊田。
大量的有氧運動與無氧運動相結合,少年的心肺開足了馬力,心肺的氣血也在慢慢的凝集。同時少年的肌肉也在不斷地拉扯,肌肉的精血也自然緩緩地提升。
少年也在麥田中不斷地變換著各種身形,用各種身法絲毫不加以停頓,或單手拍地而去,或腳尖輕點而離,或迴旋收割,或倒拍橫掃,只感覺甚是疲憊但也好生暢快。
當然他也思考著傑夫在麥田裡收割的神態,也把這漫天鋪地的麥子當作是千軍萬馬,思考著以何種方式殺入哪個圈子,又能在被“反擊”之前快速的先下手為強,如此反覆下來,基德逐漸感受到了這種運動帶來的氣血與精血和戰場廝殺的修行之感。
就這樣一上午過去了,傑夫這割麥老手很快就割完了他這邊的幾十畝麥田。
此時的傑夫悠閒地喝著小酒,抽著菸捲,在陰涼處躺坐著看基德在麥田裡反覆衝突而不是悶頭傻幹,欣慰的笑了笑。
基德終於也是割完了,在毒辣的陽光下滿頭大汗,喘著粗氣蹣跚著向傑夫走來。
傑夫很自然的將倒好的一杯酒遞給疲憊的少年。
基德癱坐在地,一把接過來“咕嘟咕嘟”的幾個大口就幹了整杯,暢快的長舒一口氣,甚至罕見的不顧以往形象的打了個嗝。接著又把空杯伸向傑夫,示意再來一杯。
就這樣連幹三杯之後,饒是傑夫儲備再豐富,也不捨得給了。畢竟自從收養基德起,這小子就從來沒醉過,最多就是臉色泛起微微紅暈有些發燙,但仍然不減他那一副千杯不醉的架勢。
雖說這樣的基德會罕見的說些平日裡根本聽不到的胡話,做些尋常見不到的失態之舉,但酒量差的人可真是沒有這份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