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緩緩地從山腰爬起,先是帶著一片紅雲,後又像是不甘寂寞那般,穿透雲層閃爍著耀眼的光輝。
少年就在小河邊怔怔地看著,就那麼看著,漸漸的眸子眯成了一道線
“阿基德!阿基德!”
耳邊微弱的聲音逐漸的清晰,可那聲音卻好像並不是從四周傳來的那樣,而是從他大腦裡,或者說是發自他的靈魂……
他就這麼專注地聽著,可那聲音卻始終在重複“阿基德”這三個字。
終於是一陣目眩,晨曦的光亮逐漸刺眼,少年略帶痛苦的低下頭,眼前一黑,強撐著身體才險險沒有跌倒,右手手指用力地扣按著腦門。
“啊,啊。”
大口地喘著氣,過了好一會意識才慢慢清晰,少年呢喃著說道:“我是誰?阿基德麼……可呼喚我名字的女子,你是誰?為什麼我的心這麼痛……”
“基德!基德!”
少年回頭看去,只見一個扎著金色辮子,一臉上掛著幾顆淡褐色雀斑,大概十歲上下的可愛姑娘一邊大步地跑向他,一邊大聲的呼喚著他的名字。
“是我的名字麼,對,我叫基德來著,是吧。”
少年基德漸漸平穩了呼吸,終於是恢復了平常。
“你又在這夢遊!”
少女停下腳步氣喘吁吁的叉著腰,一臉憤憤的又說道:“每次找你都找得急死我啦!”
基德看著連生氣都這麼可愛的姑娘也是微微一笑,輕聲的說道:“早啊貝拉,不過你早就應該見怪不怪了吧,反正只要發現我失蹤了,來鎮東頭的小河邊,我十有八九都在這呀。”
陽光下本就帥氣的少年再配上淡淡的微笑卻是讓小姑娘發不起火來。
可少女貝拉卻又好似不甘的回懟到:“啊是是是是是,前天你可是站在河對岸半山腰的樹上,我和爸爸媽媽直到中午才找到你,喊你下來的時候,不知道是誰來了個倒栽蔥。”
“還有啊,就上週日,又是找了你一天都找不到,可到了晚上卻在橋頭看見你安詳的順河而下,臉煞白的像浮屍一樣漂著,我都以為你溺死了!”
“我只是睡著了順著河流飄下來而已好吧,臉白也是因為月光照的嘛,還浮屍……有這麼說哥哥的麼。”少年說罷無奈的攤了攤手。
又好像因為之前被陽光刺的太痛,基德按了按眼睛說道:“每次都要看這晨曦的陽光夢遊,這事也不是我能控制的額。”
“好啦,回家再說啦,早飯都做好有一陣子了,爸爸媽媽還等著呢。”
貝拉也不管還在搓揉眼睛的基德,拽著他就著急的往家裡走。
“哎你慢點,我剛清醒過來頭還有點暈……”
約莫十六歲年紀的基德生長在德亞帝國高斐城溪石鎮,可他又不算是完全生長在這裡。
因為他是貝拉的爸爸兩年前在一次釣魚的時候,從河裡救下的,便被傑夫帶回了家裡,認識了傑夫的妻子克洛伊還有他們的女兒貝拉。
一家人發現少年失憶了,覺得可憐,又見少年生的儀表非凡,便心生善念,收養了下來,從此三口之家就又增添了新的生力。
“感謝聖靈,降下陽光雨露,賜予我們食物,阿門!”
“阿門!”
一位膚白眼碧,長髮及腰,臉頰上生的零星的淡褐色雀斑卻如星空一樣點綴的金髮美女,帶著一家人手拉著手做完了餐前的禱告。
伴隨著叮噹的餐具碰撞聲,這四口之家在倍顯溫馨的木屋裡吃著早餐。
“所以,今天你還是在鎮頭河邊像虔誠的信徒那般,向聖靈做著禱告麼?該死,我以為還是會在比爾家的煙筒裡呢。”
聽完女兒貝拉對基德夢遊行為的常規吐槽後,一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