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父母和妹妹添麻煩,凡事都用仇恨來回報仇恨,那仇恨將永續下去,所以基德希望自己的善意,能喚醒墮落還不算深的仇恨的靈魂。
“好小子,你很不錯。”百夫長欣慰的笑著,收下了銀幣說道:“這筆賬我記下了,下次兵營採購你們家的酒時,會給你找補回來。”
“呵呵呵,克洛伊釀的酒您們一定會滿意的。”基德笑道。
“哈哈,她的手藝,在城裡都是出了名的,我們求著買還來不及呢,走啦,回見。”百夫長說罷,便命人架起了稍緩過勁來的賽斯。
這光頭隱約聽到了基德所說的話,好似長滿鐵鏽一樣斑駁的內心似乎在剝離著汙穢,開始透亮出了一絲光芒,還是很虛弱的他用力的想回頭看一下此時基德的樣子。
可那樣被架起來,自然是看的不清晰透徹,只是能發現少年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自己被架走的方向。
雖然爆發地點在小鎮稍偏的地方,可還是有不少往來的鎮民們見到這對於他們來說遠超平常的衝突激鬥,雖然極為滿足他們對修行世界的嚮往,可看到壓迫感十足,威力甚偉的術法時還是被嚇破了膽。
看著那坑坑窪窪的地面,到處飛濺的碎石泥土,真是不敢想象被修行者的戰鬥粘上會是哪般駭人的下場。
四周的鎮民不敢靠近基德,離開時也是遠遠地繞著走,哪怕是懷春的少女也被嚇得哆哆嗦嗦不敢向夢中的情郎搭訕。
而先前那幾個敢近距離看二者戰鬥的普通人,早就被恐怖術法的視聽衝擊嚇伏在地,抱頭蜷身。
“是啊,要是在衝突附近的話,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受傷甚至身亡,也難怪他們害怕吧。算了,可能修行者對於大部分人來說,比起大英雄,更像是怪物吧。”
基德此時也稍微體會到了賽斯所描述的心情,他們愛你,恨你,敬你,怕你,只在一瞬之間。
但自己始終是自己,不是賽斯之輩,受到正直的傑夫和克洛伊影響,自己貫徹以正道行善修行,又何懼一時的誤解和恐懼呢。
在他看來,這終歸是對自己修行道路上心境的一次磨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