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滿星知道自己對經商不是很行,以前學的現在也忘得一乾二淨了,只好從頭學起。
他跟在徐相斐身邊,悄悄問:「祝少俠年少有為,膽識過人,年紀輕輕就能奉養大哥……」
徐相斐一笑,只是說:「是啊,我師弟年少有為。」
祝煦光少年意氣,想養著他,那就讓他養好了。
錢怎麼來的,也不重要。
徐相斐輕輕一笑,深藏功與名。
……
原本嶽滿星是想帶他去看嶽明鏡給的鋪子,但徐相斐最終決定先去看他摳門的師父能給個什麼玩意兒給他,所以兩人又坐上馬車。
柳州不算大,但江水濤濤,城內有幾處都被江水隔開。
因為東面離京城更近,這裡讀書人和書香門第也更多一些,西面北面商賈雲集,江湖人士絡繹不絕。
徐相斐拿到的地契是在南邊。
這個位置就很尷尬了。
不是說不好。
而且太偏了。
那邊多是農田,因此商賈並不多,門店也少,一群人越走越懵。
柳州在南啟建國之前還是山林,因南啟人口增多,這邊山林雖多,卻也有平路,幾代下來便越來越繁榮。
根基雖淺,但好歹自由。
徐相斐趴在馬車視窗上望著眼前的大院子,不禁道:「這真是太……自由了。」
眼前這處院子。
樹林遍佈,明明有樓閣,但到處都是伸出院牆的樹枝和花枝,因為如今春忙到了,院外還有不少人都在自己田上種地。
這邊也有河,但多是洗衣的女子,船隻甚少。
徐相斐緩緩挑眉:「果然……我對師父就不該有任何期望。」
祝煦光:「師兄說的對。」
嶽滿星:「……」
厲害了。
還能這樣坑徒弟的。
嶽滿星掐掐手,在他的印象裡,徐相斐的師父一直是個瘋瘋癲癲但十分疼愛自己徒弟的人。
徐相斐出事後,這位老前輩就和另一個徒弟調查數年,並且一一為徐相斐報仇,將那些東西盡數討回。
就連嶽滿星也在他們手下吃了虧。
不然他也不會看到祝煦光時這般抗拒,雖然他知道都是造化弄人,但對方狠厲冰冷的眼神永遠刻在他心中。
如果祝煦光殺了他,嶽滿星也許還會痛痛快快地跟他結仇。
但對方偏偏沒有。
正是因為沒有,嶽滿星才猛然驚醒,發覺自己過去到底誤會了什麼。
如今……
嶽滿星輕聲說:「這地方……派人收拾收拾,大哥就……當個別院吧。」
如今,他把大哥放在自己眼下,這樣應該就行了吧?
應該能夠挽回一些東西吧?
嶽滿星不知道,但只能盡力去試,去將自己錯過的、悔恨的,儘量彌補。
徐相斐嘆了口氣:「別院……唉,正是應了那句話。」
嶽滿星和祝煦光一起看他。
「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徐相斐哈哈一笑,扯得五臟六腑都疼,又立馬收住,懶懶地靠在祝煦光身上,「瞧瞧,這哪隻一枝紅杏啊?」
祝煦光:「……」
師兄不會氣壞了吧?
嶽滿星也驚訝地看著他,隨即點點頭:「大哥……說的對。」
那倒也不必這麼勉強。
徐相斐一合扇子:「行了,我覺得挺好的呀,看上去……還有個人樣嘛,整理整理,開個店面也不錯。」
「開個店面?!」
身邊路過準備去田裡的中年男人一驚,不由得來提醒他們:「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