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已經夠瘋了,再給人刺激到了可怎麼辦。
但祝煦光也不傻,他對嶽滿星沒有那一層看弟弟的心態,一開始就有些懷疑他。
只是岳家畢竟跟徐相斐有著無法割捨的親情,而且嶽滿星看著吧……確實不太聰明,祝煦光知道他並沒有什麼壞心,反而是真的希望徐相斐好的,他也就不在意了。
後來發現徐相斐有事瞞著他,祝煦光也假裝不知道,只要師兄在身邊就好。
徐相斐心疼地摸摸祝煦光的手背:「師弟心事那麼多,怎麼就不跟我說說?」
「我只對師兄這樣。」祝煦光想了想,「師兄太忙了。」
「倒也是。」
徐相斐不由得感慨:「前些年我二人一起,何處不能逍遙自在?如今所遇之事越來越複雜,深陷其中卻不自知,最後反倒還失了那份初心,不得自由了。」
他難得這樣感傷,祝煦光覺得有些新鮮:「是師兄想的太多了,我只求當下。」
「那就是怪你,你只求當下,我不就想的多了?」徐相斐佯怒,「還說幫師兄分擔。」
「是我的錯。」祝煦光不與他爭,只想了想,「師兄既然放心不下柳州,等去過一趟之後,安了心便出來遊玩?」
他們二人都知道,何元愷這事只是一個引子,異姓王和當今皇上之間的爭鬥還早得很,這般情況下,他們也只能等待機會。
祝煦光所求不多,要報仇就報,局勢混亂些,才讓他有可乘之機。
只是如今他所想,還是以江湖人身份去翻當年冤案,至於繼承父業,再當個什麼大將軍的,就沒想過了。
徐相斐欲言又止,最後輕輕一嘆,掩下思緒,拉著祝煦光在城內轉了轉。
臨川郡本是極美的,只是他們來來去去匆匆忙忙,都未曾欣賞過。
每次出來,也都能遇上一堆事情,自顧不暇,哪裡能有精力閒逛?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運氣不好,本來只想著遊玩一會兒,得閒偷懶,但卻見一道身影,閃過後迅速不見。
徐相斐逐漸沉默:「……等等,那是不是……」
祝煦光也看見了:「師兄想的沒錯。」
徐相斐:「……」
他只能扶額,不知道自己造了什麼孽。
「不行,得儘快回柳州。」
……
梁問雁帶解藥回去後,果然又被人說了一通,無非是些她太衝動了盟主不該對魔教妖女低頭之類的鬼話。
她就當耳旁風了,只在糾結如何確認解藥是真是假的事兒上。
無垢霞裡有看不得幼童遭難的,主動提出以身試藥,但很快遭到拒絕。
解藥又沒有第二份,萬一少了一些就解不了了呢?
請的醫者把白瓷瓶裡的藥聞了又聞看了又看,只搖搖頭,不敢開這個口。
這可不是小事。
眼看誰都做不出來確定,又要攻擊他人說的話,梁問雁漸漸也煩了,拿起白瓷瓶仔細打量,不斷回想素音聖女那雙笑吟吟卻陰沉至極的眼眸。
敢還是不敢,做還是不做?
幼童痛苦的哭聲越來越小,梁問雁一咬牙,往床榻走去。
「不可!」
「身為武林盟主,怎能如此魯莽?!」
「誰知道那素音聖女……」
「夠了。」
梁問雁本來就不是個好相與的,這些天只不過是看在新上任的份上,給了這群人一點面子,但她也不是能看著人蹬鼻子上臉的。
「既然知道我是武林盟主,那就由我決定,後果……我一人承擔。」
梁問雁狠心給孩童餵瞭解藥,見他突然大口吐血,也面色不改,手按在他背上傳輸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