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家只有嶽明鏡父子和葉惟意習武,但小姑娘習武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也不怎麼勤快。
因此除了這幾個習武之人,其他人都懨懨欲睡,徐相斐直接閉著眼靠著師弟。
嶽明鏡便說:「日後該在城裡買間院子,也方便你們住下。」
「姑父不是說我們要一同用晚膳嗎?」葉期一笑,「在城裡買了宅子,姑父的想法就達不成了。」
「是我太心急了。」嶽明鏡嘆氣,「忘了你們都有事,回來一趟也不容易。」
「姑父可別這樣說。」葉期扶著馬車壁,又看了看身邊的嶽滿星,「這樣還是不錯的,以前許久見不到姑父,總讓人思念。」
嶽滿星偏頭,他覺得葉期在指自己。
嶽明鏡也一愣,看向沉默不語的嶽滿星,只好又說:「那就都回來吧,也讓我多看看你們……十月的武林大會也不久了,相斐冠禮之後我便要動身安排,或者你們想去也行。」
他既是商人也涉武林,這武林大會雖不是必要,偶爾也要去看看的。
悅意山莊也有好幾年沒去過了。
「武林大會也沒什麼事,一般來說,也就是一群人說些最近見到什麼,互相解釋一下就算了。」徐相斐顯然是去過了,睜開眼睛一想,「這些年武林雖不算太平,但也沒有大的動靜,都還不錯。」
「嗯,不過舅舅去,也是有事要辦。」嶽明鏡可還記得徐相斐遇襲一事,最後雖然查到了懷鹿教,知道是魔教所為,但具體緣由他們都不知道。
徐相斐師門不興,他師父在武林亦正亦邪,交好的人數不勝數,平時跟魔教也沒有什麼衝突。
按理來說,徐相斐這個下一代掌門人不應該莫名其妙被魔教襲擊。
徐相斐也想不通:「難不成真是因為我與他絕交之事……」
那也不必殺人吧。
還牽連了祝煦光。
祝煦光伸手蓋住徐相斐的眼睛:「師兄想睡就睡一會兒吧。」
徐相斐摸了摸他的手:「像什麼樣子?快放開。」
祝煦光倔強地不肯放開,他知道自己師兄很少生氣,說話雖不溫柔,卻也溫和,再說徐相斐對他一向縱容。
果然,徐相斐沒法子了,乾脆往他身上一靠:「行吧行吧,睡了。」
睡當然是睡不著了,他們閉目養神,等到三江元禪寺時,周圍已經有許多人了。
廟在三江山上,他們在山腳下了馬車,發現這裡已經擺上了攤,徐相斐往遠處望了望。
「沒有珠瑜閣和瀟湘影的。」
祝煦光早就打聽好了:「師兄捐的香火錢挺多,李掌櫃拿到了山腰的位置。」
山腰的位置無疑是很不錯的,徐相也高興起來:「看來我鋪子以後的生意有指望了。」
祝煦光想了一下:「應該是。」
師兄現在還是比較上心了。
上山之路他們就得自己走了,徐相斐雖說受了傷,但至少過去的習慣還在,爬山對他而言還不算難事。
嶽漁就有點痛苦了,他平日裡很少出門,走個路都累,但是連葉惟意這個小姑娘一路上都蹦蹦跳跳的,他也不好意思說停下來休息一會兒。
徐相斐扶他一把,笑著說:「四弟該經常出來走走的。」
嶽漁面紅耳赤:「我、我之後就去……」
葉期和嶽滿星都回頭看了看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嶽滿星便走到嶽漁面前一把抓起他。
「大哥跟祝少俠一路吧,四弟就交給我了。」
「啊……大哥……」嶽漁有點慌,他對徐相斐有些依賴,因此還是想留在徐相斐身邊。
但徐相斐笑了笑:「四弟乖啦,你三哥一路上一直看著你呢,就怕你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