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絲毫睡意。
忘掉,說得好聽。
唐言則晚上說的那些話,太沉重了,她到底還是聽在了心裡,一時間沒辦法抹去。
心麻木的難受,身上的傷口,好似又隱隱約約的泛出了疼。
這種滋味,她早已經習慣,除了酒精,沒有任何一樣東西可以麻痺。
零點半,她還是一個人,驅車來了這個地方。
好似只有在這裡,才可以淹沒在喧囂的人潮人海中,才可以,不讓自己去面對那些傷痛,去承受那些鮮血淋漓的事實。
別人,在這裡放|縱,而她,卻在這裡躲避。
像是一隻受了傷的獸,無處可去,只能藉由著這樣的方式,來讓自己好受一些。
水晶酒杯中的液體,一次次的盛滿,又一次次的空掉。
她的意識,也漸漸的,從清醒到了迷醉。
酒精,真的是個好東西。
……
“凌總,這次趙總那邊給出的利益要高出王總,相差雖然不多,但總結起來也是一筆可觀的金額,我們是要和哪方進行談……”一名助理模樣的男子快步走著,跟著前面那個大步流星的男人,一邊翻閱著手中的資料,一邊快速的彙報。
那個“判”尚未出口的,就忽然被前面的男人給揮手打斷。
身後的助理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眼角的餘光瞥到角落的那個身影,好似帶著一層朦朦朧朧的熟悉,凌夜白停下腳步,往後退了兩步,藉著角度的縫隙看向那人。
她一個人坐在那裡,興致倒是不小,桌上的酒瓶子,已經空了好幾個。
想了想,還是拿出了手機,翻出通訊錄,劃到最後幾個,找到鍾守衡的號碼,手指劃過,按下通話鍵。
“嘟——嘟——”的聲音透過訊號傳遞過來。
終於,在不知道響了第幾聲之後,電話被人接起。
鍾守衡幽幽的聲音從那邊傳了過來:“凌晨一點……你當我不休息的啊?“
“嗯……”凌夜白拖長了尾音,“才一點而已。”
電話那邊的人沉默了一會兒。
然後,頭疼難受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已經連續兩天一|夜沒睡覺了……”
凌夜白:“……”
“咳,”低咳了一聲,男人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籤字用的鋼筆,漫不經心的提醒道:“衡少爺,我覺得你應該要過來一下。”
鍾守衡頭痛欲裂,不知道這廝又抽哪門子瘋,“……我現在要休息。”
“哦?”凌夜白玩味的回了個字,“真的不要過來?”
他的尾音剛落,不等鍾守衡有所回應,就再次挑釁般的開口道:“我看到你新歡正在我這兒一個人喝悶酒呢,你也知道,底層龍蛇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別到時候真出了事,怪我沒提醒你。”
“……”
時間有十秒鐘的靜止。
十秒鐘之後,男人慵懶的聲音響了起來:“給我看好她,我馬上過去,如果她出了點什麼意外,我把你剁碎丟下海餵魚。”
凌夜白愣了半秒,咬牙切齒吐出一個字:“操——!”
電話,被結束通話。
望著被結束通話的通話,凌夜白笑的玩味。
要休息?
將助理喊到面前,低頭在他耳邊交代了幾句,助理連忙應下,凌夜白轉身朝著她坐的那個角落走過去。
畢竟不是什麼千杯不醉,喝了這麼多,理智早被酒精侵蝕的一塌糊塗了,有男人趁機湊上去抱她,季子期也迷迷糊糊的沒有拒絕。
他伸手,從那個男人的懷裡拽過季子期,將她扯到自己懷裡,死死的禁錮住了她的身子,力度極大,不讓她有掙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