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答。
他並沒有以上的想法。
似乎,這個問題根本就不值得他去認真考慮一番。
這世上,能夠值得他認真考慮的事情,太少太少,幾乎是沒有。
這件事,這個問題,也不例外,並沒有在極少的那部分可能性之內。
他笑笑,從容不迫的回答,“不知道。”
“……”
不知道還這麼多年都放不下……
他偏了偏頭,對上她的視線,漠然出聲:“我要是知道你哪裡好的話,早他媽找個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的人去代替了。”
是了,如果,他真的知道這個女人哪裡好的話,早就找個在那個地方比她好千倍萬倍的女人來替代了。
又何必,為一唐依心,斷他餘生歡。
可是,正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無可奈何。
不知道她具體哪裡好,也找不到別人來代替她,正如那句話所說一樣:有些人說不出哪裡好,但就是誰都代替不了。
她微微一笑,“你真不是個會哄女人開心的人。”
他同樣回答的滴水不漏,“你也不需要別人來哄。”
多完美的契合,連說句話,都如知己一樣。
季子期勾了勾唇,沒說話。
她想他果然是懂她的。
他們是同類,同類相惜,也相殘。
現在,他們相惜,可她總覺得,在未來的某一天,他們指不定就開始相殘了。
很久很久之後,當他們真的兩敗俱傷覆水難收的時候,鍾守衡每每回想起此時此刻的情景,回想起她那從容不迫的笑容,回想起和她說的這些話,都會不自覺的自嘲。
那個時候,他甚至有了很消極很消極的念頭,簡直對這宿命痛恨到了極致,痛恨,為什麼會讓他遇見她。
有些傷人心要人命的情愛劫數,往往就是從遇見開始的。
如果時間能夠重來一次,他想自己寧死都不會再選擇愛上這個人。
有些人,一遇見,便一眼萬年;一心動,便覆水難收。
“你和鍾凌銳一樣,”默了默,她忽然說,“他以前也是,讓他哄人簡直像要了他的命。”
隔三差五,把她給氣個半死,然後她真鐵了心不理他了,他才會彆扭著說兩句好話。
這麼說,是無意,也是刻意。
她知道,鍾守衡並不會因此而生氣,或者,退一萬步來講,即便他生氣,她也不會因此就打消說這句話的念頭。
因為,從最初的時候,她就告訴過他,她不愛他。
所以,他現在是否會因她受傷,她根本不在乎。
是否會受傷,受了多麼嚴重的傷,是他自己一個人的事,與她無關。
鍾守衡的神色仍然淡淡的。
不得不說這男人的耐性真的非同小可,即便她在他面前刻意提到別的男人,他都能做到如此無動於衷。
季子期只當他是不在乎。
她不知道的是,這世上,有這麼一種人,他表面靜如止水,但內心悄然間卻已是波濤洶湧。
人都有一個極限,他現在,在盡全力忍耐著所有能忍下來的事情,等到真的忍不下來的那一天,必然是一場徹徹底底的爆發。
他會崩潰,從裡到外,以一種迅速的姿態,電光火石間,便會徹底毀滅。
當真正崩潰毀滅的那一刻,鍾守衡回想起今日自己的強裝鎮定,才驀然發現,原來,在這一刻,他的心,就已經在表面完好無損的情況下內裡千瘡百孔了。
她漫不經心的走著,兩步後發現摟著自己的那個男人止住了腳步,她詫異的回頭,卻還沒等來得及看清楚他的臉的,面前就猛然有一張俊臉逼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