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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牌不知道怎麼就跑到監獄裡了,還正好落在屍體身上。後來,辦這件案子的警察,實在沒辦法,就只能當成意外處理。這塊車牌也就被收走了。

沒過多久,這塊車牌又有出現了。還是出現在一個不可能發生車禍的地方……公共廁所。

當時,有人被車給撞死在公共廁所裡,屍首像是拍扁了的蒼蠅一樣,血肉模糊地貼在了牆上。從當時的現場上看,那個人應該是在上廁所的時候,被卡車從背後給頂在了牆上。廁所的牆皮都炸開了一層,那人也死得不能再死了。

可是,廁所裡除了撞死人的那面牆之外,連一點破損的痕跡都沒有。要不是地上有一個車輪印和那塊車牌,誰能相信那人是被車撞死的?

看過現場的人都說,除非卡車能穿牆,要不然根本撞不著他。先不說卡車穿牆這種事兒有多懸,光是公共廁所附近,就沒有能開進去車的地方。這件事兒,也就又成了懸案。

處理現場的法醫,還特意收走了這塊車牌。聽說,這塊車牌當天晚上就被他們拿到火葬場去給燒了。可是,讓人萬萬沒想到的是,沒過多久,那個牌子就又出現了,同樣也帶走了一條人命。

我眉頭一皺道:“這塊車牌一共出現過幾次?每次間隔多長時間?”

“一共出現過五次!”老骨頭說道:“每次間隔多久還真不好說。當年,被法醫燒了之後,大概隔了小半年就出現了。你爹追蹤這塊牌子之後,隔的時間最長,差不多過了十年。”

我想了想道:“你確定當年法醫真把這塊牌子給燒了?”

如果說,公門當中有誰能處理跟鬼神打交道的事兒,那就只有兩種職業:一個是劊子手,一個是仵作。

雖然,仵作行傳到現在已經成了法醫,學校裡也不會去教學生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但是,剛畢業的法醫還是得找個師父,跟上一段時間。一方面是學習經驗,一方面就是傳承仵作行裡留下來規矩和禁忌。

當年的法醫能拿走這塊車牌,就說明他有處理這些事兒的本事。那車牌怎麼還會出現呢?

☆、第十五章 如影隨形

果然!

老骨頭繼續說道:“你爹也沒找到當時處理車牌的人。不過,那個法醫燒了車牌之後,殺人的順序就變了。

以前是先殺人,後落車牌;後來是先落車牌,後殺人。之後的幾回人命案子,都是死者先接到車牌以後,在七天內被車撞死。有人背地裡也管這牌子叫‘催命牌’。”

我皺了皺眉頭:“接到車牌的人,就沒找過同道幫忙?”

“找過!但是,除了你爹接的那筆生意之外,誰都沒逃過死劫。而且……”老骨頭道:“而且,每次出了人命之後,都有人處理過這牌子。燒過、埋過,也沉過河,可是用不了多久,它就又回來了!”

我聽到這兒,忽然想起一件事兒來:“我爹沒說,他當時是怎麼處理這塊車牌的?”

“沒說!”老骨頭搖頭道:“我就知道,那次你爹回來之後,受了很重的傷,誰問他什麼,他都不說。但是,那次之後,這附近的同道也都服了你爹。”

看樣子,我爹當年肯定是隱瞞了什麼事情。這塊車牌也絕對不像老骨頭所說的那麼簡單。

剛才老骨頭的那一番話,我可以當成是故事聽,但是多蘭軒卻一點兒聽故事的意思都沒有。老骨頭把事情說到一半,他的臉色就變了,等他聽完,腦袋上的汗珠子已經夠給他洗遍臉了。

我轉向多蘭軒:“你怎麼弄到這塊車牌的?”

“我他麼怎麼知道!”多蘭軒焦躁道:“我不就喝了個酒麼!誰知道喝酒也能喝出鬼纏身來!他麼的,這塊牌子扔不掉哇,我都親眼看見它被化成鐵水兒了,它還能出來……”

我扔給多蘭軒一根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