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我犯不著對你說假話。”
宇文伯空目中異采飛閃,臉上浮現一絲難得的笑容,但卻笑得冰冷懍人,令人有不笑還好之感,道:“那麼,南宮逸,適才你就不該笑我。”
南宮逸道:“你錯了,我只是問問,不是笑你。勝不驕,敗不餒,我這個人從不會譏笑任何人,勝敗乃兵家常事,人生在世,尤其身處武林,誰能保不栽一個跟頭?要說笑你,我裁的跟頭比你還大、還重。”
宇文伯空笑意斂去,道:“我願聞其詳,你可願一述?”
南宮逸笑道:“你是存心令我難堪,不過,我仍願意一述……”
接著,遂把適才事說了一遍,最後抬手一指那黑衣老者墜屍處,道:“你適才所殺之人,就是宮寒冰的替身。”
宇文伯空看都未看那方一眼,目光緊緊凝注南宮逸,道:“這麼說來,你是眼見著我跟蹤那匹夫而去的?”
南宮逸道:“這在我剛才問你收穫時,你就該知道了。”
宇文伯空沒答理他一句,道:“南宮逸,狡猾的是你,你明知我中了計,跟錯了方向,卻不招呼我一聲,任憑我跟他而去。”
南宮逸笑道:“閣下,你罵錯了人了!什麼叫狡猾?這是兵機,須知你我是角逐,而不是聯手,我為什麼要招呼你?有這個義務麼?角逐,本就是勾心鬥角、互逞機鋒的事,我們彼此誰也巴不行誰追錯了方向,對麼?”
宇文伯空臉有紅意,冷笑說道:“可是你要知道,下次再要想找他,可就難了,再說,一等他傷好之後,你也就奈何不了他。”
南宮逸淡淡笑道:“這個我知道,不過,跟你一樣,我也有把握,遲早他必落我手。記得‘接天坪’上我所說的話麼?我這個人一向運道很好,閣下又何妨拭目以待?”
宇文伯空冷哼說道:“你也瞪大了眼,到時候咱們都”看“字未出,突然目閃寒芒,飛快抬起左掌。
南宮逸也有所覺,連忙說道:“來人是丐幫弟子,閣下手下留情。”
字文伯空哼了一聲,沉腕收掌,十丈外街道暗隅中閃出一條人影,快步走了過來。
南宮逸向宇文伯空一笑說道:“閣下,快點折回去,我擔心令高足雙掌難敵四手,應付不了宮寒冰與那‘幽冥一判’聯手。”
宇文伯空臉色一變,倏又冷笑說道:“南宮逸,別跟我來這一套。我知道,丐幫弟子此來,是有機密大事稟報,你是怕我聽,是麼?”
南宮逸臉上暗暗一熱,道:“我說的也是實情,你把徒弟留在‘驪山’,倘若宮寒冰也已趕往‘驪山’,我實在很為今高足擔心。”
宇文伯空冷笑說道:“倘果真如此,我以為你自己早趕去了,而絕不會再告訴我了,這就是你所謂的兵機。”
南宮逸臉上又復一熱,擺手笑道:“你若不信,我莫可奈何,你要真是想聽,你就聽吧。”
宇文伯空冷笑說道:“我宇文伯空不是那種人,便是他來報告宮寒冰去處訊息,我由你處獲得,那勝之不武,我不屑為之、不屑聽。”
話起,騰身而起,飛閃而逝。
南宮逸啞然苦笑,既佩服,又有點慚愧;片刻之後,方緩緩收回目光,投向身側一丈外那名丐幫“長安分舵”弟子。
那名要飯化子未等他發問,便已然上前曲下一膝,急急稟道:“稟三長老,‘長安客棧’那方面有……”
南宮逸也原以為他是來報告宮寒冰去處訊息,卻不料……心頭猛震,未等他說完,當即揮手沉喝:“夠了!帶路!”
要飯化子不敢怠慢,應了一聲,翻身倒射而起,直上夜空,身如脫灣之夫向著來路如飛地馳去。
南宮逸越發地不敢怠慢,身化長虹,緊跟著騰身射去。
他身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