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兒。”劉虎最終還是心疼的坐在塌前,柔聲說道。
劉成此時已經清醒,只是後背的創傷,讓他失血過多,此時卻是有氣無力。微微轉頭看了看劉虎,虛弱的說道:“叔父,成兒有罪,以致於我鐵弗數百勇士,死於非命,成兒自知罪不可恕,還請叔父責罰。”
劉虎微微嘆了口氣,“此事不能全怪你,襲擊你的那支人馬,乃是河東諸部兵馬,異常狡詐。此番攪動北面三部大戰,足見其詭計多端。你上了他們的當,也不算什麼。”
對於劉成此敗,卻是不算什麼。殊不知北面三大部族,被河東諸部耍得團團轉,一場廝殺下來,已經摺損數千人馬。
劉成當即強撐起身子,激動的問道:“叔父,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成兒與他們交手,發現其戰力略遜於我鐵弗本部兵馬。有這樣的實力,又怎麼會默默無聞,不曾聽聞?”
劉成雖然聽過河東諸部的事,但因為未涉及鐵弗部,他也不怎麼在意。只知道沮渠部在他們面前,吃了大虧,好不狼狽。
卻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與這河東諸部打了這麼一場窩囊仗。一仗下來,自己培養多年的五百人馬,就這樣被徹底消滅了。
“此事說來話長,成兒,你有傷在身,我先命人送你返回白城。”劉虎淡淡的說道,“這河東諸部的事,便交由叔父來處理。”
劉成聞言,不由臉色一變,“可是叔父,對方拿下我們洛水營寨,此時只怕已經進入羌姚部境內,我們只怕是鞭長莫及了啊。”
“哼!”劉虎聞言,不由冷哼一聲,“成兒有所不知,那河東諸部乃是羌姚部培養的暗棋,意在挑撥我們三部的戰爭。如今我們三部已經罷兵結盟,意欲南下攻打羌姚部。此番叔父親率三千鐵騎,正是要進入羌姚部境內。那河東諸部縱使逃到中原,我也要親手屠了他們。”
“竟然是這樣?‘劉成亦是大吃一驚,當即說道,”叔父,那河東諸部的首領甚為狡猾,此番進入羌姚部,需得提防其與羌姚部設下陷阱。“
“嗯,叔父省的,你就安心回去療傷吧。”劉虎微微點頭,輕聲說道。
自從李戩破了鐵弗的洛水大營,便率領大隊人馬,沿著洛水一路南下。
此時的秦無害,已經帶人前往羌姚部所在的胡陽城,準備說服羌姚部接受河東諸部的投誠。
現在李戩只能打個賭,將賭注押在羌姚部接受他們的投誠。只要羌姚部能夠接受他們,他們便能託庇於羌姚部之下。即便是北面三部一致施壓,羌姚部也不會輕易將他們推出去,任由三部處置。
在草原上,胡部的一些規矩就是如此。但凡接受其他部落的歸附,那便要履行庇護的職責,否則的話,那些部落憑什麼歸附他?為其出兵出力,還要每年供奉出大量的牛羊馬匹。
更何況,他們雲中軍人口上萬,兵力一千多,還有大量的財貨。羌姚部若是不心動,那是不可能的。
當然,李戩也必須防著羌姚部起了吞併的心思,畢竟他們上萬人,兵力卻只有一千多人。對於羌姚部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如果羌姚部真的起了這個心思,李戩便需要讓羌姚部知道,他們雲中軍的實力不是那麼好惹的。想要吞併他們,就得做好崩壞一口牙的準備。
只不過,李戩壓根就沒有想到,北面三部竟然會因為他,握手言和,結盟南下。也不知道,三部早已認定,羌姚部就是他河東諸部的後臺。
他更不會知道,劉虎的三千鐵騎,此時已經踏入羌姚部的勢力範圍,距離李戩的大隊人馬,不過一百多里。
而此時的李戩率領的大隊人馬,正駐紮在洛水邊上,結成一座大營。而在外面不遠處,一支羌姚部的上千兵馬,正在不遠處駐紮監視著。
此時雙方都沒有任何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