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郡中的文人雅士,正在府中飲酒作樂,暢談玄學歌賦。場中舞姬長袖揮舞,身姿曼妙,引得在場眾人不住叫好。
年僅三十多歲的郭質,仰躺在臥榻之上,頭枕於美豔婢女懷中,坦胸而坐。雖時以深秋,外面已有落雪。但堂上卻是熱浪滾滾,滿室生春。
郭質張嘴吸允婢女親口送來的酒水,滿是享受。一邊聽著座下名士慷慨激揚,暢談大道,忍不住微微閉眼,合著樂師的奏樂,拍擊手指。
作為關中名門大族子弟,郭質有這個資本享受著這一切。自從家族為他舉薦這個太守之位以來,他是越過越滋潤。每日裡與好友暢遊名山大川,共雅士風流陽春白雪,好不自在。
門下無數寒門士子為他效力,郭質對於政務根本不用操心。如今天寒地凍,他更是每日躲在府中不出,終日飲酒作樂,與美婢嬉戲。
然而,就在這時,管家悄然來到郭質身旁,無視他身側那半露春光的美人,低著頭說道,“老爺,都尉郝尚來府中求見。”
郭質聞言,頓時有些不喜,皺了皺眉頭,“他找本官何事啊?”
”都尉說,粟邑縣傳來緊急軍情,有一夥賊寇進入郡中,正向咱們郡城而來。“
“嗯?”郭質緩緩直起身子,冷哼道,“賊寇而已,直接派兵剿了,何須來此打擾本官清淨?”
“這個,要不小人讓他回去算了。”管家小心翼翼的說道。
“算了,讓他進來吧。”郭質想了想,繼續躺回婢女懷中,慵懶的說道。
很快,郝尚大步走進堂內,便覺渾身頓時被熱浪包裹,竟微微有些出汗。再一看,堂內滿室生香,春光無限,不由暗暗皺了皺眉。
“卑職拜見大人。”郝尚走到場中,躬身一拜,沉聲喝道。
郭質揮退舞姬,依然躺在美婢懷中,淡淡的瞥了郝尚一眼,“郝大人,聽說北面來了一群賊寇,你不能制之?”
郝尚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答道:“根據粟邑縣令的來報,這支賊寇有上萬人,兵力不知幾何。而我郡中兵馬不足一千,實不足以剿賊。”
“哼,區區賊寇,豈能抵抗我大晉天兵?”郭質冷笑道,“郝大人,此事也沒什麼難的,我郡中兵馬,雖然只有一千,也不是那些賊寇可以力敵的。你自提兵出戰即可,何須來此向我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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