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塗炭。唯今之計,該如何是好?“
眾人皆是一陣沉默,如今整個雍州兵馬,大半調往洛陽勤王,關中兵力為之一空。想要剿賊,便要有兵,現在自保尚且不足,哪裡還能剿賊呢?
這時,治中郭樸站出來,緩緩說道:“大人,唯今之計,只有招安一計,或可消弭賊禍,保我雍州無憂。”
賈胥聞言,不由冷冷的看向郭培,“郭大人,招安之策,實為姑息養奸。或可求一時之安,卻要遺留他日之禍。你這到底是為了朝廷公利,還是為了自己的私利?”
眾人聞言,亦是紛紛側目望來。他們知道,如今被俘的馮翊郡太守郭質,便是他郭樸的親弟弟。此番為賊求情,只怕是為了自己弟弟的安危著想。
郭樸對賈胥的冷嘲熱諷,不為所動,面無表情的說道:“大人,若是不招安,那便只有征剿一途。以我州府當前的兵力,可能勝否?”
眾人聞言,不由呼吸一滯,是啊,若是不肯招安,賊寇定然不肯罷休,若是攻掠周邊各縣,實力不斷增長。到時候,他長安還如何是對手?
賈胥此時亦是臉色發白,但他猶自強硬道:“我雍州雖然被抽調了大半兵力,但若是召集各郡兵馬前來,剿滅區區賊寇,易如反掌。”
郭樸輕笑道:“大人,我雍州各郡北臨草原,時時遭受胡人劫掠,若是各地郡縣抽調兵力來援,還怎麼應付胡人?且我雍州腹心流民成聚,隨時都有可能爆發民亂。大人,若是我們圍剿不成,兵力大損,那各地胡人流民豈不紛紛效仿?到時候,關中才是真正的大亂。“
眾人聞言,不由臉色凝重起來,郭樸所言確實是他們所擔心的。關中自十餘年前,爆發一場大亂後,便元氣大傷。若是再生動亂,整個關中必將民不聊生。
“大人,郭治中所言不無道理。”這時,別架黃綸開口道,“從馮翊郡那邊傳來的訊息,這夥流寇畢竟與其他賊寇不同。他們既然想招安,便不會把事做絕。只要善加安撫,未必不能消弭戰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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