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保心存退意,當即召集眾人前來商議。
焦嵩三人一聽,頓時大急,連忙再三懇求。
司馬保挪了挪肥胖的身子,嘆聲道:“諸位大人,非是本王不肯率兵勤王。但實在是有心無力啊。賊軍壞我十萬糧草,又趁機殺入吳山,意圖襲擾秦州之地。本王身為秦州刺史,豈能坐視不管?“
“可是,相國大人,您這一退,豈不是正中了賊人的奸計?”焦嵩連忙勸道,“那李戩便是要藉此,逼迫相國大人撤兵。您這一退,朝廷將再無力對抗李戩,難道這就是您願意看到的嗎?“
司馬保苦笑道:“本王豈能不知,但你也見到了,這武功縣一日不拿下,我們便一日無法進兵長安。如今糧草被毀,略陽有危。本王擔心,再拖延下去,極有可能全軍覆沒。”
“至於朝廷落入奸人之手,本王亦是心急如焚。可秦州軍乃是朝廷最後的希望,可萬萬不能有失。是以,本王覺得,還是暫且撤退,以圖後進才是。”
“這,這。。。“焦嵩不由臉色一變,緊張的說道:”相國大人,此時正是那李戩,與匈奴人兩敗俱傷之時。若是不趁此機會,挫敗他的陰謀,將來一旦做大,只恐無人可制啊。”
“焦太守多慮了,那李戩與匈奴廝殺,損兵折將,沒有幾年的功夫,是不可能恢復的。”司馬保乾笑道,“我等此次出兵,實在太過倉促了。不如暫且撤退,待秋收之後,兵精糧足,再發兵東進,必能一舉克復長安,解救天子。”
“相國大人。。。。”
“焦太守。“司馬保卻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繼續說道,”兵法有云,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下伐兵攻城。本王以為,想要對付李戩,僅僅攻城伐戰,不過下策。不戰而屈人之兵,方為上上之策。“
“此次李戩屯兵於武功縣,抵擋我軍去路。又率輕騎,襲取後方,不就是為了讓本王罷兵撤退嗎。這說明,那李戩還是十分忌憚本王的。如此一來,那我們便有機會,迫使李戩妥協。”
“而這一切的前提,便在於本王手上的兵馬。唯有保全這數萬兵馬,才有資格與李戩謀交,不戰而屈徵北軍。”
說了那麼多,司馬保頓覺喉嚨乾渴,當即拿起一杯酒,一口飲盡,頗為自己的謀略自得。
在他心中,被困長安的皇帝侄子,根本無足輕重。他何必損失那麼多的兵馬,前去營救?即便掌控了朝廷,又能如何?
當今亂世,朝廷政令不出長安,權力比他還要小。甚至他還恨不得皇帝侄子死在李戩手上,到時候,他還有可能更進一步,坐上那個位置。
焦嵩已經絕望了,他看出司馬保,已經心生退意,並無勤王的心思。只怕閻賈二位大人的圖謀,就要落空了。
“相國大人,若是您這一退,整個雍州,都將落入李戩之手,難道您就甘心嗎?”焦嵩決定最後一搏,勸住司馬保。
司馬保自然是不甘心的,但形勢如此,他也無可奈何。徵北軍大勢已成,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剷除的。
若是因為雍州,而已徵北軍展開曠日持久的戰爭,秦州軍亦是承受不起,一旦損失過重,整個秦州也會因此陷入大亂。
此次出兵,他更多的還是想要以勢壓人,逼迫李戩做出妥協,退出長安,以維持雍州的均勢。
只是沒想到,李戩反抗如此激烈,完全不給他談判的機會。現在局勢落在對方手中,如何談已經由不得他做主了。
“焦太守,本王心意已決,你就不要再說了。”司馬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沉聲道。
司馬保心意已定,焦嵩等人也沒有辦法,只能自尋出路。
第二天,大軍開始拔營,徐徐向後撤退。兩日後,抵達扶風郡城,各方立即分道揚鑣。
此時的李戩,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