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爽剛要出聲反對,竺恢卻是目光一瞪,制止他繼續說法。
竺爽不得不嚥下口中的話,滿臉不甘的看著竺恢,將焦嵩送走。
“兄長,您,您怎麼?”待竺恢回返,竺爽不敢置信的看著竺恢,一臉質疑之色。
“唉,爽弟,為家族計,為兄不得不如此。”竺恢沉聲道,“如今我們坐困愁城,糧草不繼,撐不了多久的。即便再負隅頑抗,又有什麼意義?”、
“兄長,只要我們再撐幾個月,待到秋收之後,南陽王必會再次揮兵東進,到時。。。。”
竺恢不等他說完,當即搖頭嘆道,“爽弟,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那司馬保吃了這麼大虧,豈敢再來招惹李戩?他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
竺爽頓時啞口無言,司馬保性格優柔寡斷又怯弱無能,被李戩狠狠教訓一番後,只怕不敢再輕易東進了。
“可,可我們就這麼投降於他,卻連一個承諾都沒有。若是你我失去了太守之職,咱們竺家權勢何在?若是那李戩出爾反爾,又該如何?”
竺恢沉吟片刻,幽幽看著天空,說道:‘爽弟,事到如今,何必念棧權位,能夠全身而退,已是不易。你看那焦嵩,兵敗被俘,那李戩依然對其予以重任。我等主動投誠,難道還不如焦嵩嗎?“
“可是。。。。”
“爽弟,你要記住,有時候不爭,便是爭。”竺恢深深的看著他,正色道。
城外,焦嵩終於回來覆命,“太宰大人,下官幸不辱命,竺家兩位大人,皆已願意舉城歸降。”
“很好,焦大人憑一己之力,說服兩郡太守歸降,避免血流成河,功莫大焉。”李戩高興的笑道。
“大人謬讚了,下官實不敢當。”焦嵩不是謙虛,而是真心實話。竺家兄弟能降,多半是憑藉李戩那封書信的緣故。
李戩淡淡一笑,心裡想的,卻是如何安排他們三人,以為己用。
隨著三人歸降,三郡之地,亦在掌握之中。然想要維持三郡穩定,還需依靠三人的威望,為他安撫三郡官民。
不過,李戩對三人並不信任,若是依然任由他們把持三郡大權,只恐日後生變。
沒過多久,城門轟然大開,竺恢竺爽二人,手捧黃冊印綬,率領文武官員,戰戰兢兢的來到陣前。
“罪官竺恢(竺爽),拜見太宰大人。“兩人率領一眾降官,紛紛跪倒在地,匍匐拜道。“我等竟起兵戈,抵抗天兵,死罪死罪!”
李戩走上前去,含笑著拉起兩人,“兩位大人能夠迷途知返,及時反正,歸順朝廷,避免了一場流血戰爭,本官甚是欣慰。”
兩人見李戩態度如此和善,心中的石頭總算落地了。當即連呼不敢,不斷自責。
隨後,在兩人的安排下,徵北軍將士十分順利的接收了郡城,上萬郡兵乖乖放下武器,接收整編。
太守府中,李戩坐於主位,三人列坐兩側。
如今大局已定,李戩也不廢話。“三位大人,如今你們既已效忠於本官,過去之事,那便讓它過去吧。今後只要勤懇做事,本官絕不會虧待爾等。”
三人聞言,趕緊起身拜謝。李戩這話,是擺明了要用他們啊,由不得他們不欣喜。
待三人坐定,李戩便沉聲道:“不過,本官在此要向你們言明,今後,雍州之制,將遵循我徵北軍之制。其中最大的不同,便是軍政分離。“
三人聞言,不由臉色微變,小心翼翼的看向李戩。
李戩淡笑著看著他們,“不錯,正如你們所想,從今以後,太守之職,將僅限於施政,不再統領郡兵。本官會選派軍中將領,擔任都尉,統領一郡兵馬。”
“不過三位不用擔心,本官並非不信任你們,而是我徵北軍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