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老師教了西服的畫圖,他說:“西服是所有服裝裡最難做的衣服,尤其是領口的處理,翻領的西服兩個尖的位置是最難做的,這個位置處理起來比較麻煩,是最要求做工功底的,咱們暫時先學習一下畫圖,只要把最基本的東西學到手就可以了。”
於蘭認真的聽著老師的話,反覆的畫圖,把這些最基本的畫圖技巧熟練的記在心裡,一節課又到了下課的時間,同學們有的去做飯了,有的怕做飯排不上鍋灶,就去縫紉機房或裁或做衣服。
於蘭手裡的錢有限,她已經給自己做了一條褲子了,老師看了還表揚了她,說她有這方面的天賦,這讓於蘭信心大增,中午的時候她決定再去買一塊布料給孫啟民做一件上衣練練手,她回來的時候看到大家都在,不像往常那樣幹啥的都有,透過這些天在一起學習,大家都認識的差不多了,於蘭看著人這麼齊,就好奇的問:“咋回事兒,今天開會咋的,人都在呢?”
有人搭話說:“你還不知道呢?呂佳給沈寧告了。”
於蘭大驚:“啥?為啥要告沈寧?”
那個人說:“聽說呂佳的手指受傷,她的家人來看她,不知道呂佳和家裡人咋說的,她的家人就去了派出所把沈寧給告了。這不,今天中午的時候派出所來人把沈寧給抓走了。”
有人說:“呂佳也是挺有意思的,自己的手被縫紉機針紮了,還要拉上沈寧背鍋,這樣的人以後還是離她遠點的好。”
有人說:“說不定這件事就和沈寧有關係,沈寧要不是在旁邊跟呂佳說話,呂佳也不會把手紮了。”
大家還在七嘴八舌的說著,就在大家討論的熱鬧的時候,沈寧回來了,大家看到沈寧都是一愣,原來熱鬧的屋子呼然安靜下來,沈寧看上去有些疲憊,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向她,心裡的一隻叫做“好奇”的怪物正在抓耳撓腮拉扯的難受。
可是又都不知道該咋開口,終於有人問了一句:“沈寧,你沒事吧?”
沈寧抬頭看了一眼說:“我能有啥事,呂佳這個人,虧我還拿她當朋友,她竟然說是我害她的手指受傷,我又沒拿針扎她,她手指受傷關我什麼事。派出所的人把我叫去問了幾個問題就把我放了回來,真是氣死我了,呂佳真的是太欺負人了。”說著沈寧竟然大哭了起來。
屋子裡的人神態各異,有的開始同情沈寧的遭遇,說呂佳不是個東西,有的說或許沈寧真的有責任,至於沈寧有沒有責任於蘭也不得而知,她後來聽說肖老師因為這件事可是給呂佳拿了不少錢的。
這場風波不知道啥時候悄悄的過去了,沈寧自此之後倒是老實了很多,不過令於蘭沒想到的是肖老師說有事找她。
於蘭心裡猜想著究竟有啥事,還這麼神秘的樣子。經過這些天的學習生活,於蘭瞭解了一些關於肖老師的一些事情,原來肖老師之前是個開裁縫鋪的,她的愛人是個老師,肖老師有三個兒子,大兒子是個公務員,在政府部門上班,結婚以後就分出去了,大兒媳婦有時間也會過來幫著肖老師管理一下裁剪學校的事情。
二兒子學習也不錯,只不過因為肖老師開了這個裁剪學校以後,他的二兒子和一個學員處物件,兩個人在一起有了孩子,肖老師無奈只能給讓他結婚,婚後二兒子就跟著肖老師學習裁剪,後來他與妻子開了一個很大的成衣鋪,兩個人幹起了服裝加工生意,據說肖老師的二兒子從深圳上海等地批發大批布料回來,做成各種款式的衣服褲子往外批發,非常掙錢,他的大兒媳婦現在也不打算上班了,正準備和老二兩口子一起做生意呢。
別人都說肖老師開學校賠錢,其實肖老師有他自己的考量,他的這些學員不可能學習一個月就能自己開裁剪鋪店,他會挑一些幹活靠譜的留下來給自己兒子的服裝廠幹活,那時候他們家的服裝廠還不是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