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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鬧閒話

吳忠勝瞪了老伴一眼:

“孩子現在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你插什麼嘴。”

一邊說一邊示意吳酒接著說。

吳酒會意,接著說到:

“指導員並沒有放棄我,他把我從一個醫院帶到另一個醫院,輾轉了四五家醫院,終於有個醫院剛從國外回來了一位年輕醫生,這個醫生願意接受我,指導員對那個年輕的醫生千恩萬謝。

可是那個醫生對我進行檢查之後,對指導員說:

“我剛剛給病人做了檢查,初步確診為腦震盪,我也不確定他能不能醒過來,現在就看病人的求生欲怎麼樣了,他如果七天後再醒不過來,我也沒有辦法了。你可以試著和他說一些話,激發他的求生本能,說不定會有奇蹟發生。”

也許是指導員的誠心打動了老天爺,也許是我命不該絕,我在昏迷第八天終於醒了,指導員看到我醒過來抱著我痛哭流涕,可是我卻不認識指導員是誰了,我失憶了,我忘記了以前所有的事情,包括自己救了指導員這件事情,那個年輕醫生說:

“病人有可能是腦部受傷,腦子裡面有血塊壓迫神經,至於病人的這個血塊什麼時候才能消失,還不能確定,病人有可能是短時間的失憶,也有可能這輩子都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

指導員還不忘和我開玩笑說:“如果你再不醒過來,我真的打算給你扔到亂葬崗餵狗了。”

我知道他是在和我開玩笑,如果要扔了我早就扔了,何必帶著我四處求醫,當時我是真的不認識指導員,可是我看得出他是真心對我好,他是個好人,儘管我救了他,可是他也沒有放棄我,如果不是指導員對我不離不棄,也不會有現在的我。

指導員對我失憶這件事一直很歉疚,我對此並不在意,我覺得我能活著就是最好的結果,還有什麼事比這更重要的。

可指導員硬是說要不是我奮不顧身的救他,他早就犧牲了,這些都是他應該做的,我們兩個人在關於誰救誰的命這件事情上一直糾結到現在。

後來我好的差不多了,又和指導員參加了很多次戰鬥,在戰場上我依然無所畏懼,勇往直前,我覺得我現在的這條命是指導員撿來的,是多出來的,我要替死去的戰友殺更多的敵人。

後來新中國成立了,戰爭終於結束了,我的許多戰友有的選擇了復員,也有一些轉業分配到地方單位上班,我由於失憶忘記了自己的老家在什麼地方,所以就留在部隊當起了義務兵,一直在參加城市的基礎設施的建設。

前不久我突然就開始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漸漸地我想起了從小到大發生的所有的事情,於是我向部隊領導提出我要復員的請求,部隊領導很快就批准了我的請求。

指導員如今已經是部隊的領導幹部了,他知道我的記憶恢復了非常高興,他親自接見了我,並且告訴以後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可以找他,只要他能做到的,他一定會幫我解決。於是我就從部隊回來了。”

吳忠勝夫婦聽完兒子的經歷,心情跟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兩個人同時深深地撥出了一口氣,他們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他們的兒子福大命大,兒子在軍隊裡呆了小半輩子,從十五歲就當兵打仗,出生入死,現在三十二歲了終於回到他們的身邊,他的大好青春全都用在了戰場上,現在回來了,老兩口高興得溢於言表,她們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吳酒,滿心滿眼的歡喜。

自從這一天起,屯子裡的所有人都沒有提過孫桂香被賈二妞給打過的事情,而屯子裡的人們看見賈二妞都有意無意的躲開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避開賈二妞,有她的地方人們都會找各種理由離開,因為人們也知道像賈二妞這樣胡攪蠻纏的人,如果哪天得罪了她,指不定會對自己做出什麼事情,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