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蘭在家中,每日都會把家裡打掃得乾乾淨淨,一邊盼著孫啟民平安歸來,一邊盤算著等他回來後的日子怎麼過。
她一個人在家也沒閒著,看著磨好的大米,吃一點少一點,琢磨著咋能讓這些米多起來呢?
這天早上起來,她穿戴整齊,回了一趟孃家,昨天晚上又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雪,路上又難走了一些,於蘭心裡想著事情,倒也沒有感覺咋冷,就到孃家了。
老於頭老兩口看到於蘭回來欣喜不已,柴玉榮抓著於蘭的手說:“蘭兒,你咋回來了。”
邊說邊往於蘭身後看,沒有見著孫啟民心裡一咯噔,忙問:“咋就你自己回來的,啟民沒和你一塊兒回來嗎?”
於蘭把給父母買的東西放下,說:“啟民和我二姐夫去林場幹活了,上一次他聽說我二姐夫在林場有活,回去就要去,這不是快過年了嗎,他想著掙點錢過年花著也寬裕。”
老於頭兩口子聽了於蘭的話欣慰地說:
“啟民這孩子真不錯,眼看著就過年了,新婚燕爾的也不忘抓錢,是個好樣的。”
於蘭心裡想:“不抓錢能咋辦,家都分了,她們兩個人說白了就和淨身出戶差不多。為了不讓父母擔心,她也沒把這些糟心事兒說出來。老於頭雖然是她的親生父母,可還是把她的彩禮錢給買了房子,她結婚老於頭就給了一百多塊壓腰錢,花一分少一分,她們兩個能咋辦,所謂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還好她們倆也不是啥也沒有,她結婚時還跟婆家要了一臺腳踏車,一個收音機,還有一臺縫紉機,雖然買這些東西的錢最終還是她們自己還,可這些她利用好了,離發家致富的日子也不會太久。
一想到這些,她又來了精神,她和父母聊了一會兒就進入了正題,她問老於頭夫婦:“爸,媽這都快過年了,咱們這邊有沒有想用玉米碴子換大米的,我婆婆家那邊全都是水田,一年四季吃大米,咱們家這邊又都是旱田,吃大米都是奢望,正好快過年了,我婆婆家的幾個鄰居聽說咱們家是旱田區,就想用大米換點玉米碴子吃,要是有黏玉米碴子也行。”
老於頭和姜宏豔說:“要是你婆婆想吃玉米碴子,就給她拿一些過去,換啥換,大家都是親戚了,又不是啥好東西。”
於蘭說:“爸,要是我婆婆想吃,我就從家裡拿一些就行,可是關鍵是不相干的人,咱們也沒有那麼多的玉米碴子送人,何況不是一家兩家想換玉米碴子,她們又不差那點米,我是想著讓你和我媽出去問一下,要是有想換大米的,就告訴我一聲,你們倆現在就去問一下,我想過了,這大冷的天兒,咱們也不白給她們跑腿,從中賺點兒差價總歸是可以的。媽,爸我也不讓你們倆白聯絡,到時候好處少不了你們的。”
於蘭前面的話老於頭沒太在意,不過後邊的話他聽清楚了,看來這是有賬可算了,既然有好處可撈,說幹就幹,他聽於蘭說完,隨手拿了狗皮帽子起身就往外走,邊走邊說:“我這就去陳二虎家裡問一下,他們家人多,屯子裡大半的人都在他們家裡玩撲克牌,到他們家裡一問就差不多問了全屯子裡的人了。”
於蘭又交代了老於頭幾句,老於頭急衝衝地去了陳二虎家,果然不出所料,陳二虎家滿屋子裡全是人,就見炕上放著一張桌子,桌子邊圍滿了人,也看不清楚哪些人是打牌的,哪些人是看熱鬧的,屋地中間也有一張桌子,一群人把個桌子圍的水洩不通,屋子裡如同菜市場一樣吵吵嚷嚷,老於頭進屋以後,有幾個人回頭看見他,急忙打招呼:
“哎呀!這不是老於頭嗎,稀客稀客啊!咋有時間來這裡玩兒了?”
他這話一出口,大半數的人都看過來,果真是老於頭,都投來疑惑的目光,老於頭看到大夥兒都看過來,清了清嗓子說:“大傢伙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