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裡的工作日復一日地重複著幾乎是過去的每一個細節,大衛在教學工作上根本就沒有消耗過什麼腦汁,作為教研組長,對他的遲到都沒有當回事。
“大衛,看上去有些疲勞喲?一晚上幾次?”一位比他稍大點的同事開他的玩笑。
“一次也沒有。”大衛說的倒也是實話,他一邊揉搓著發澀的眼睛,一邊一本正經的回答。
“就那麼挺著?”一年齡更大一點的嘿嘿一笑。“那你小子也太能堅持了吧?什麼功夫?”
“我說你們幾個,學生們說你們廢寢忘食一點也沒錯,不過,有一樣東西,你們看來是從來就沒有廢過!要不也不會這麼瘦,如果上班時間能拿出一半來不想那事,我想你們幾個都能長几斤肉。”大衛反唇相譏。
“哈哈哈哈”辦公室裡笑成一片。
他曾放肆地笑話那幾個禿了頂的傢伙:“你們呀,廢寢忘食倒不假,可也有沒廢沒忘的。廢房事了沒有?”
“哎,老魏,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見天上排了好些人的頭像,怪嚇人的。你們夢見過嗎?”大衛忽然想起了夜裡的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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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交了桃花運,現在又交上亨通的官運了吧?看來要換校長了。嘿嘿,晚上你請客吧。讓我們預祝你一下也好哇。”
“我好像以前也做過類似的夢。有時候天空中還出現一些帶顏色的字。”大衛對自己的夢很感奇怪,主要是那種恐怖困擾著他,他清楚記得這至少是第三次了。他沒有在乎什麼校長不校長,不過他確實覺得這夢應該與自己的人生有一些至少是不太確定的關係。
“不是有周公解夢嗎?到網上去算一算,不就知道了?”一個年輕的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講。
黃大衛有一個高中同學李光本,正在讀研,學的就是周易,那個奇怪的夢老是纏著他,他不得不去上海找到了那個同學。根據他的生辰八字,李光本給推算了一次,哈哈笑道,你小子最近幾年就來大運了。
“桃花運還是官運?”大衛興奮起來。
“桃花正在盛開著呢,這官運嘛,不明顯。”
“那是什麼運?”
“除了桃花運、官運,難道這世上就沒別的了?看來你小子除了想當官就是弄女人了。哈哈哈哈”李光本看上去與易學不像是有關聯的樣子,那副眼鏡倒使他更像一個搞機械的。
“這世道除了金錢不就是做官嗎?難道我還能發大財不成?”
“照八字來看,你還是個翁級呢。”
“淨胡扯,我一個教書的,餓不死就不錯的了,還翁呢。”
“那倒不一定,說不定哪天你中了大獎呢。嘿嘿,到時候可別忘了兄弟們,我這裡讓你發財的法子沒有,不過要壞你的事可很容易。”
“你有本事,叫每一個與中國對抗的足球隊倒黴!”
“對了,你可以去見一下我的導師。他最擅摸骨相,挺神的。”
“他能見我?”
“能見,沒問題。”
“多少錢?”
“有我就不用花錢。”李光本胸有成竹的樣子讓大衛有了想一見大師的想法。
大師年近花甲,但一看那氣色,就知道是上乘的保養。
我坐在一個鋼腿的小凳子上,大師的手在我的頭頂摸了幾個來回,我感覺他的手一會兒輕輕撫摸,一會兒用力下壓。
“你的頭骨很硬,不過你小時候受了陰氣,天目無法閉合,至今還有一條細小的縫隙。你夢裡看到的神人神像,正是你的天目所及,不過它們不會影響你的人生。”
“先生,怎麼算受了陰氣?”大衛有些不解。
“這叫鬼魂隨身。它並不是附在你的身上,而是在你陽氣衰弱的時候,出現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