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為什麼打我……你們人類不是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麼?你為什麼要打我?”“你們人類”……看來這個孫偉華真的是有問題啊……
“坦白從寬是誘供,抗拒從嚴是逼供,現在這兩句口號早就不讓用了。”一旁的水仙接下來話頭,“我說,你最好識相點,我想你是知道的。憑你的力量是不可能鬥得過我們的,還是老實交代吧,爭取寬大處理。”
“那……你這麼做算不算誘供呢?”孫偉華陰陽怪氣的問道。
“當然不算!”水仙說著,一巴掌扇在了孫偉華臉上,痛的他直吸氣,原來,在水仙的手心裡,扣著一張符紙,對這個古古怪怪的傢伙殺傷力還是非常大的,“因為……我們是在逼供……”
“哼哼哼哼……逼供……可是我覺得,不管我說不說,你們最後都不會放過我吧,那我為什麼要說呢?”孫偉華依舊陰陽怪氣的說著。
“你說的沒錯,我們是不可能放過你的,你殺了這麼多人,我們不可能讓你逍遙法外,天理昭彰,我們要替天行道,不過……”齊思語頓了一下,“雖然你還沒有說你的真實身份,但是……如果我猜的沒有錯的話,你應該就是那個紙人吧,好像幾天不見,你的智慧增長的非常的快啊……”
聽到齊思語這麼說,孫偉華沉默了,良久,才開口道:“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我?我不知道啊,還是你剛剛告訴我的。”齊思語壞壞的一笑,事實上,她確實是知道的,目前鬧事的古怪傢伙就是兩個而已,一個是紙人,一個是那個厲害的神秘鬼魂,既然眼前的孫偉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那麼不用問,肯定不是神秘鬼魂了,用排除法算下來,他只可能是那個紙人了……
“狡猾的人類……”孫偉華說的有點不甘心,不過不得不承認,齊思語的確是狡猾的……所謂的狡猾,只不過是智慧的另外一種說法罷了。“我……叫‘金童’,不要再叫我什麼紙人了,我也是有名字的……”孫偉華,哦不,是金童有些洩氣的說著。
“哦?金童?那麼……那個穿一身大紅的女紙人就應該叫‘玉女’了,對不對?”齊思語略帶調侃的說著,彷彿完全不怕激怒眼前的金童一般。
聽到齊思語提到那個女紙人,金童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沒錯……她是叫玉女……”出乎意料的,金童的語氣裡沒有憤怒,只有無限的哀傷,“我們兩個在一起三百年了……三百年的朝夕相處,誰想到,就這麼分開了,只因為一個謊言……”金童的聲音越來越悲慼,齊思語卻是聽出了點門道,這個金童,對於與他一起默默相對了三百多年的玉女的死,並沒有全都歸罪於齊思語等人的身上,看的出來,他心中最恨的是另外一個人,一個似乎用什麼方法欺騙了他們,讓他們為他賣命,最後,才導致玉女被齊思語殺死的人。
“這麼說……你心裡最恨的,並不是我們,是麼?”齊思語淡淡的問著這個金童雖然有三百年的道行,可是畢竟是涉世未深,齊思語估計他就是某個古墓裡陪葬的紙人,年深日久的,吸收了日月精華才成為了付喪神,雖然現在他的智商越來越高了,但是總的來說還是非常單純,非常容易套話的。
“恩,是的……雖然我們是敵人,但是我並不非常恨你們,如果不是那個人要我們去嚇人,要我們引你出來,你也不會來到這座城市,更不會與我和玉女遭遇,玉女也不會死……最可惡的,就是那個人……”金童有些咬牙切齒的說著……“不過……就算我不恨你們,我也要殺了你們……你們人死了,就要我們,要各種器物做陪葬,難道我們死了不應該找個陪葬麼?所以,你們……凡是跟這件事有關的,我都要拉你們下去,給玉女做陪葬……只是……”金童頓了一下,“只是看樣子,我並沒有那個本事了……我不是你們的對手……也許,是該我自己去給玉女陪葬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