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果想了想,說:“嗯,跟你回國。”
“好,那我走了。”海馳澈安心的點點頭。走了出去。
明天回國,為什麼這麼快,難道。。。。。。
0。4
“我要先回醫院,你要回哪?我送你。”下了飛機,海馳澈轉頭問道。
衣果皺眉:“我也先回公司,你要是順道的話就送我,不順道我自己打車也可以。”
“我送你吧。”海馳澈轉回頭,默默地說。
陽光穿透雲層,溫和的照耀在他堅毅的臉龐,高高的眉骨,留下一層淡淡的昏暗,顫抖的睫毛下,一雙心事重重的漆黑眼眸,像是無垠宇宙裡,閃爍在群星裡的黑洞,孤獨的絕望。
“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衣果皺起眉,她不傻,所以隱隱感覺出他生氣了。
海馳澈頭疼的嘆了口氣:“醫院裡出了點事,不過,沒關係。”
衣果一愣,點了點頭。
海馳澈微微四顧,然後走向接機的車。
衣果在離他不近不遠的地方,慢慢的走,只要稍稍抬頭,就可以看見他沉重的背影,如果可以走這樣走一輩子……
衣果這樣想到。
世界這麼大,要在這個重量六十萬億億噸,存活四十六億年,面積五點一億平方千米的地球上,又要在見面會打招呼的三萬九千七百七十八人裡跟三千六百十九人裡熟悉,又要在這些人裡和兩百七十五人親近,我能於你相愛,溫柔接下來的歲月,已是非常滿足。
到了B&M的門口,黑車的車門緩緩開啟衣果大步邁了出來,然後轉身關上車門,隔著不透光的車窗,揮了揮手,對著口型:拜拜。
海馳澈點了點頭,輕輕的笑了,白色像陶瓷般的牙齒,微微露出。
天之驕子,倍受疼愛的小少爺,不可一世,不務正業。
這就是海馳澈別稱,在他挺拔驕橫的身影下,那個晃在冰涼大理石地板上的影子,格外荒涼。
他是孤獨的。
沒人知道而已。
衣果看著車子遠遠駛去,最後消失在拐角,攏了攏頭髮,她轉身走進大樓,高跟鞋以清脆的聲音敲擊在地板,留下一條瀟灑的背影。
“怎麼突然回來了?”蘇若起身,倒了杯加糖加奶的咖啡,遞送到衣果面前。
衣果笑笑:“沒什麼,想你了。”
蘇若抽了抽嘴角:“你糊弄鬼吶?”
“嗯哼。”
“算了,懶得說你了,呶,設計部遞上來的方案,還有,照片。”蘇若提起辦工桌上的資料夾,甩給衣果。
衣果接過來先看了一眼照片,是新一季秋季服裝的照片,仔細看了看上面的模特,衣果詫異,抬頭:“白薇?”
蘇若訕訕的點點頭,一邊小心翼翼的打量衣果就要發怒的表情,一邊斟酌字句的說:“額,沈執讓過來了。”
這算什麼?
施捨麼?
不需要!
衣果把照片撇在一邊,說:“換人,重拍。”
“Oh; my God!姐姐,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蘇若絕望的撓牆:“那些照片花了好久才拍成,你現在一句重拍,你知道還要多久麼?還有兩天,兩天就要開始印刷了,趕不完的!”
“我相信你!”衣果眯眼笑道。
蘇若一臉虛脫,半死不拉活的說:“你滾蛋!算了,你要是想換人,就和顧簡說,他就在秘書室。”
顧簡,用白朮那張得罪人不償命的嘴來說,就是衣果忠犬牌隨叫隨到的秘書。
“衣姐,你叫我?”
顧簡敲了敲辦公室的玻璃門。
衣果抬起頭,放下手裡的筆,開口:“把模特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