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時,他掏出了手機,“我是範寧警探,販/毒部。”
衝突,一個接一個,沒有絲毫喘息空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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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 慢刀割肉
哈維爾有種違和感,強烈的違和感,,看著麥克斯手忙腳亂地打造著一團髒亂的計程車,看著文森特從容不迫地查閱著下一個目標的資料,看著麥克斯六魂無主的慌亂,看著文森特輕描淡寫的冷酷無情……
“你開你的出租,我殺我的目標。”文森特彷佛在討論籃球戰術“你掩護、我投球”一般,將嚴肅恐怖的事情愣是說出了一絲喜感。最違和的是:他居然覺得湯姆和蘭斯的角色是正常的——俊朗瀟灑、優雅紳士的蘭斯現在是一個衣著樸素、膽小懦弱的計程車司機,正義英氣、英雄氣質的湯姆現在是一個冷血殘酷、沉著冷靜的職業殺手,但他卻沒有感受到任何違和感,這難道不是最詭異的部分?
麥克斯雖然在開著車,但內心的恐懼和道德的壓迫讓他完全沒有辦法繼續若無其事,絮絮叨叨、誠惶誠恐,翻滾的胃部讓他數次都差點嘔吐出來。車窗之外的斑斕燈光逐漸黯淡下來,彷佛整個世界正在一步一步地縮小,就連坐在大螢幕前的哈維爾都有種嘔吐的衝動——緊繃的神經不斷壓迫著胃部,等哈維爾反應過來時,世界已經被侷限在了狹窄的車廂之內,那幽冷的平行光線宛若一堵牆將文森特和麥克斯隔離開來,卻同時也猶如糾纏命運一般將兩個人牢牢地捆綁在了一起。
這一刻,哈維爾的注意力前所未有地集中了起來。
麥克斯的躁動在車廂裡猶如煙霧一般緩緩瀰漫開來,讓文森特根本靜不下心來,麥克斯惱怒地質問著文森特,“他對你做了什麼。”但文森特滿不在乎的回答卻讓麥克斯壓抑的情緒開始失去了控制,“你第一次見他,然後就殺了他?”
“什麼?我只能殺那些我認識的人嗎?”文森特的回答讓整個電影院裡所有人都愣住了,好像這句話也沒有什麼不對,但隱隱約約覺得自己應該反駁。卻又不知道應該如何下手,這種迷宮般的困惑讓電影院裡所有的躁動都平復了下來。
哈維爾渾身肌肉都緊繃住了,全神貫注地傾聽著接下來的這番對話,陷入了沉思。
“麥克斯,地球上有六十億人口。一個肥仔死了你就方寸大亂?”
“那……他到底是誰?”
“關你什麼事。你聽說過盧安達嗎?”
“是!我知道盧安達!”
“那裡每天在日落之前都有千萬人死亡,自從長崎和廣島之後,就沒有死過那麼多人。你在乎過那些死亡嗎?你參加過大赦國際組織樂施會嗎?拯救鯨魚?拯救森林?不!我殺了一個肥仔,你就大發雷霆?”
“夥計,我不認識任何盧安達人!”
“你也不認識後車廂裡的那個人。好吧,如果這可以讓你感覺好一些的話。那個人是一個罪犯。跟一個犯罪集團的人有所牽扯。”
“那你在做什麼?為民除害?”
“是,你可以這樣說。”
“所以,這就意味著我可以殺了你,對嗎?”
緊湊到極致的對話,文森特和麥克斯之間的對峙與反對峙,氣勢幾乎在一句話之間就完成了轉移,文森特冷漠到極致之後的不耐,麥克斯恐懼到極致之後的失控,在那昏暗而曖/昧的燈光之中緩緩蔓延。卻營造出了一種緊繃到令人窒息的氛圍。
整個對話聽起來荒謬不已,但卻偏偏想不出反駁的話語來,以至於當麥克斯蠻不講理地說出那句“這就意味著我可以殺了你”時,電影院裡居然沒有任何一個人覺得有什麼不對:為民除害難道是錯誤的嗎?——可問題就在於。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