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主已經在四年前過世了,不是麼?”他語氣依舊平靜。
這不就是擺明了故意耍我嗎?想要跟戲神姑奶奶拼演技,他還嫩著。
正當我準備解開衣帶將他就地正法時,突然一隻手撫上了我的臉,嚇得我不輕。染如竟然就這麼貼了上來,我立刻後退幾步,驚恐地看向了他。
我們相繼地倒在了軟塌之上,那張臉慢慢地貼近了我,讓我一陣窒息。
“四年了,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卻不認我,現在帶著個男人回到這裡,口口聲聲叫我師父,還是不肯認我嗎……小凰兒……”他突然哽咽,俯身吻在了我的唇上。
不是我不肯認你,是我之前一直想擺脫我的曾經。可是突然發現一切都是定局,根本無法回去,所以我才選擇面對你們。哪裡會猜到如今淪落如此,竟然被則環擺了兩次。是我的自負害得我會以為她能回頭,都是我的自以為是。
“唔……染如……別,我徒弟還在外面候著呢……唔……”又是一個埋頭深吻,讓我差一些窒息。
一陣陣熱氣混雜著冷香迎面而來,雖然手裡抵著他,但是心裡早已開始幻想著擁他入懷了。紫藤憔悴的面容一閃而過,我立刻恢復了理智。喪盡天良的,我的孩子就要認賊做母了,我竟然還在這裡風花雪月。為什麼要讓我同時傾心這麼多人,為什麼啊!
“師父命令你。”他支起身子喘著粗氣道:“師傅命令你,小凰兒。”
“師父的吩咐,小凰兒都照做。”我平撫著自己,盯著他的臉道。
染如又湊了過來,輕輕在我脖頸便哈了口氣,在我耳畔輕聲道:“娶了師父……”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 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 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穿梭在一張張桌子間,已然不曉得被師兄們灌了多少杯下肚。穿著一間束腰的紅色喜服,裝點一新地出現在眾人面前時,已然日落西山。
我把自己的遭遇和自己的猜測都告知了染如,他也覺得先去龍京找成苑商量一番最好。先不要打草驚蛇,利用龍嘯在麟炎的耳目來打探朝中事,摸清對方的動向最必要。不曉得有多少圖紙落在了鴻無驟的手上,我們都不能輕易就去拆穿她們。
知曉我要和師父成親,師兄們差點掀翻了藥廬。反正他們以前就總是狐疑我們當年住在冰穴時的曖昧,我已經無所謂了。突然從小師妹搖身一變成了師母,我那點小虛榮倒也被滿足了不少。只可惜我的傻徒兒還在詫異著自己師父和師祖的關係,乖乖被我發配到了邊疆去喝悶酒。
有些微醺的我差一點站不住腳,被師兄托起我才恢復意識。慵懶地推開了他們,我捏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春……嗝——春宵一刻啊,它就值千金啊!你們誰也別攔,別攔姑奶奶我,今天就散了吧……”
踉踉蹌蹌地來到我的房間,猛然推開門,裡面的一對喜燭正不斷跳躍著。染如身著紅錦長衫端坐在床邊,頭上繫了紅色綢帶,燭火下是如此動人。
關上門,我走到了桌前,捏起兩隻細瓷的紋花酒杯,緩緩移到了他的身旁坐下。一手將酒杯遞給他,他伸手接過卻碰上了我的手。他的體溫是多麼真實,我從未想過會和自己的師父喝交杯酒。
我們的兩隻手緩緩繞過對方的手臂,將酒杯放在唇邊,同時一飲而盡。捏著空蕩蕩的被子,兩人又是相對一笑。將杯子擱置在一旁,我的腦袋已經混亂到了極點,
燭火被熄滅後,我們中規中矩地鑽進了同一條被子裡。山裡很冷,我把被子向自己這邊扯了扯,他又向他那裡扯了扯。輾轉反側,似乎怎樣的姿勢都很彆扭,根本讓人難以入睡。腦子裡一直在上演著我們以前在冰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