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艾瑪卻註定要失望了。
蘭斯沒有任何回應,只是漠然地看著她,看著那笨拙而生疏的接吻技巧,看著那晶瑩透亮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然後等著她頹然地放棄。
艾瑪努力打量著蘭斯的眼睛,試圖在眸子裡尋找到一絲一毫的動容,哪怕僅僅只是一點閃爍。但這個男人卻心如磐石,彷佛無堅不摧一般,那薄薄的唇瓣輕輕張了開來,冷漠地說到,“但我不喜歡你。雖然我拍攝出了‘水果硬糖’,但我不是戀/童/癖。”那尖銳的嘲諷似乎在譏笑著艾瑪的不自量力,然後蘭斯就站了起來,轉身徑直離開。
夜色緩緩洶湧而來,一點一點地吞噬著蘭斯的背影,艾瑪抬手用手背擦拭去了眼眶裡的淚水,揚聲喊到,“我喜歡你,我真的真的喜歡你。蘭斯洛特…施特雷洛,我喜歡你!”
那單薄的聲音在風聲之中瑟瑟發抖,轉眼之間就被狂風攪碎。蘭斯的腳步幾乎就要停下了,但他還是挺直了腰板,一步一個腳印地離開了這片沙漠。(未完待續。)
770 夜涼如水
看著蘭斯那冷漠而疏離的背影,彷佛即使是天崩地裂也無法傷害到他,艾瑪內心深處洶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但她就連自己都分辨不清楚,憤怒的物件到底是誰,是那些傷害了蘭斯的過去,是拒絕敞開心扉的蘭斯,還是裹足不前的自己。
“膽小鬼!”艾瑪大聲喊到,這讓蘭斯的腳步終於停了下來,可是他卻沒有轉過身,只是停在了原地,艾瑪握緊了拳頭,朝著那嚴嚴實實包裹在盔甲裡的背影嘶吼到,“膽小鬼!你甚至不敢直視我的眼睛,到底是真的不喜歡我,還是害怕喜歡上我?”
蘭斯的呼吸不由一滯,那種突如其來的慌亂讓他咬緊了牙關。他知道,他此時應該轉過身,冷冷地嘲笑著艾瑪的不自量力和自作多情,戲謔地調侃著艾瑪的年少無知和情竇初開,然後殘忍地將兩個人之間的所有聯絡都割斷,這是他所擅長的,不是嗎?但腳步卻僵硬在了原地,身體根本無法轉動,彷佛整個人被懸在了半空中,他試圖尋找到一個接力點,卻只是徒勞,每一次掙扎都只是讓他變得更加狼狽。
“你只是在逃避,逃避著我,更在逃避著你自己。我所希望的,只是你停下腳步,站在原地,讓我可以慢慢靠近,至少嘗試一次,哪怕僅僅只是一次機會。你可以逃避我,但你不能一直逃避自己下去。”
烈風陣陣,艾瑪的聲音在夜色之中飄忽不定,彷佛隨時都會被衝擊得四分五裂一般,但……她沒有,那堅定而飽滿的聲音穿透了夜色,狠狠地撞擊在蘭斯的肩頭,鮮血淋漓。
蘭斯閉上了眼睛,深呼吸一口氣,嘴角的冷笑輕輕勾勒了起來,揚聲說到,“西格蒙德…弗洛伊德(sigmund…freud),今天的心理輔導課時間已經到了。”那尖銳的嘲諷和漠然的疏離,像是一把匕首般,順著風聲,狠狠地刺向了艾瑪的胸口,然後蘭斯沒有再做任何停留,徑直邁開腳步,消失在了屋子裡。
呼……呼……風聲依舊在響動著,蘭斯那冰冷的嗓音在夜色之中四處飄散,讓周圍的溫度又下降了一些。艾瑪瘦弱的肩膀幾乎就要無法承受夜幕的重量,彷佛隨時都會被徹底壓垮一般,絕望的情緒從沙漠之中伸出了帶刺藤蔓,纏繞著她的雙腿,緩緩地、慢慢地、漸漸地吞噬著她的勇氣,希望的光芒在厚重的夜色和肆虐的狂放之中岌岌可危,那剎那間洶湧而來的絕望讓艾瑪瀕臨了崩潰邊緣。
她曾經旁觀著蘭斯狠狠傷害了傑西卡…阿爾芭的時刻,那種殘忍的血腥味至今在鼻翼底下縈繞,可是當她成為了蘭斯傷害的物件時,這才明白,那種痛苦幾乎深入骨髓,讓靈魂都清晰感受到,她試圖發出一些聲音來,但就連痛楚的呻/吟都卡在了喉嚨裡。
視線死死地看著蘭斯的背影,然後就看到了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