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勤軍官撓撓頭,一點兒也不像個軍人:“……不知道,擊破第五師團的訊息傳來之後,朝鮮那邊關於戰事地訊息就少了,只知道主力也許向東去了,其他的,都不知道……”
“有徐大人在,咱們不會失敗!”周展階斬釘截鐵的說了一句。話音還未落。那幾個穿著五雲褂的軍官已經迎了上來。
“玉堂兄?”
周展階目光一轉。訝然道:“逐濤兄,鶴堂兄,廓之兄?”
幾個軍官都是臉漲得通紅,衝在前面的,甚至一把抓住了周展階的肩膀!
“玉堂兄!陸師丟下咱們水師不管,好好的炮臺不守,指望不上他們,咱們就指望你了。救救咱們水師的種子!咱們水師旅順的魚雷營,水雷營,隨堂學校,還有幾十個工匠技師,就指著你們禁衛軍了!”
這些人,都是在旅順的北洋水師地小單位,操水雷地水雷營,水兵陸戰的小小營頭。不及疏散的船塢工匠技師,還有一個水師優秀弁兵進行訓練,培養水兵的隨堂學校!
丁汝昌帶著艦隊離開,這些小單位都丟在旅順。離開的時候丁汝昌就交代了一句,陸師不可恃。緊要關頭,找到禁衛軍。
陸師即將大潰,紛紛搶船,各營頭霸住碼頭,確保自己能跑。這些水師小單位。還有誰來管他們?求告無門之處。想起丁汝昌的臨別一語,只好跑來找禁衛軍。找周展階這個當初被北洋水師掃地出門的往日同僚!
周展階握住他們的手,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水雷營地管帶趙平海字逐濤的,眼睛通紅的大聲吼道:“玉堂兄,咱們和你一起幹!咱們水雷營,怎門也比陸師那些抽大煙的強!這是咱們水師的根本啊!丟了這些,幾十年建不起來!這是咱們的根子啊!”
周展階目光一掃,那些水雷營的官兵坐在地上,默默無語,一個個看起來都極其精悍。在真實的歷史上,旅順保衛戰,這些用作陸戰地水兵是最為訓練有素,抵抗最為堅決的。當陸師丟棄摸珠礁等炮臺逃跑,甚至連大炮都來不及毀壞,就是水雷營的官兵發起了反衝鋒,奪回炮臺,炸燬了大炮,不少官兵以身殉之,幾近全營覆沒!
趙平海一語既出,周圍軍官紛紛應和。就在這個時候,北面南關陣地方向,突然響起了沉悶的爆炸聲,煙塵衝得老高,再簌簌落下。
緊接著黃金山,老虎尾,威遠等瀕海炮臺,也響起了此起彼伏的爆炸聲音,一個個耗巨資建設起來地堅固炮臺,從各個開口噴吐出火光,一門火炮在爆炸煙雲中被掀起,再轟隆滾下山頭。
這樣不斷的爆炸,驚得港內一片驚呼尖叫,百姓潰兵們四下狂奔,更多的人跳下海,向那些已經擠滿了人的船奔過去,而船上潰兵,就拿刀拿槍亂捅亂砍。
旅順——這亞洲最大的艦隊要塞基地,在敵軍還未迫之地時候,就要被自己人所破壞,所放棄!
泱泱華夏,在大陸上延續著自己地文明,在幾千年當中,都是這片大陸的主人,時事易移,海洋文明佔據了上風。從來都是黃色大陸文明地華夏,也在艱難的走向海洋,在辛苦籌建自己的海軍……在真實的歷史上,甲午,就是甲午,這場戰事擋住了華夏邁向海洋的道路,讓這個民族再次邁向家門口的那片蔚藍色的道路延遲了那麼多年,走得那麼艱辛!周展階和在場的水師軍官並不知道徐一凡所瞭解的歷史,他們只是看著這浩浩海天心在滴血!
北洋水師,旅順要塞……就這麼完了?
周展階募的轉身,盯著那個後勤軍官:“你再去組織船隊,趁夜偷渡到這裡,要幾天?”
那後勤軍官答應得爽快:“去一天,回來一天!天津那邊,船還是好找,就是有膽子的船老大可不多!”
周展階又抓住趙平海的手:“逐濤兄,拜託你選些好水手跟著咱們這位弟兄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