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開放,各國機會均等……美國估計還記著日本和他們在夏威夷結的樑子呢。再說了,現在的美國。也實在沒有太大地影響力。
這麼一通各國攪和下來,總理各國事務衙門的那些大臣們都是面面相覷。任何一個國家沒有說出任何有分量的話,有實力調解的國家在冷眼旁觀,沒實力調解地國家在那裡添亂。換句話說。現在沒有任何國際勢力願意或者有能力約束日本的行動,而大清只有獨力面對!打輸了不用說,就算打贏了,估計朝鮮的地位也不能保住!
難道真的只有教訓了小日本。才能度過這一關?
朝鮮、直隸和東北,唯一可恃地常備水陸師就是北洋。而北洋,又能不能擊敗日本?
至少現在的大清帝黨後黨人物。都還沒有想起孤處朝鮮以北的徐一凡。哪怕是當初最想拉攏徐一凡地帝黨。也不認為他們有改變局勢的力量。單純算算數字就知道了,徐一凡一鎮兵八千人(徐一凡擴第二鎮的事情沒有和朝廷報備)。而李鴻章在朝鮮有精銳陸師兩萬五千以上,在直隸,東北,山東,綏遠等地還有一萬七八千常備陸師,儲備的武器彈藥再裝備幾萬新募軍也足夠。更不用說李鴻章還有北洋水師!
風潮激烈湧動,但是除了一片激憤,大清中樞北京城在一片擾攘當中,誰也不知道局勢將究竟向何處發展。
“中堂!咱們還是趕緊拜會各國公使,要求聯合調停!”
“小日本欺人太甚,中堂,還是打吧!”
“丁禹廷喪船辱威,中堂,必須申飭!”
“朝鮮陸師現在已經孤懸,中堂,咱們必須拿出辦法來!”
“現在上邊兒那邊逼得太緊,中堂,咱們也得回話……必須拉出一個打仗的架勢出來,不然交代不了哇!”
“餉呢?餉從哪裡籌備?現在都是寅吃卯糧,一旦開兵,募兵要錢,軍火要錢,糧草要錢,籌防要錢……簡直他媽的沒一處不要錢!北洋今年的進項早就用完不說,各處都預借預支了不少,都要分年攤還的……朝廷指著咱們北洋打仗,就不能不給錢!”
“小日本究竟居心何為?他們還真能指望把咱們打趴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李鴻章的簽押房內,幕僚們一片亂哄哄的聲音。從牙山噩耗傳來,各處文電都像雪片一般的朝著這個北洋中樞,年已近古稀的老人湧來。
不發生戰事一切都好說,一旦戰事逼近,才發現北洋的部署處處千瘡百孔。水師已經龜縮到了黃海北部,只是遮護渤海灣的幾處基地,幾乎完全放棄了朝鮮海岸線。陸師幾乎都沒做好打大仗的準備,不說這幾萬陸師在朝鮮一年,幾乎給拖疲了。彈藥軍裝物資餉銀儲備,不足一月支用,海路最方便的補給,經過牙山炮響,已經宣告斷絕。
最要緊的是,就算在大清來說,已經算是最開通,對海外最為了解的北洋勢力,對日本的企圖動向,也基本一無所知!誰也不能說清楚,日本的胃口到底是什麼,他們的部署是什麼!只知道日本的艦隊已經在朝鮮海岸,日本在朝鮮有六千兵。現在在日本幾個領事館,電報都發不出來!
李鴻章握著拳頭,坐在椅子上面,沒有公案的支撐,都覺得頭暈得要倒下來。
大清和他的北洋一樣,承平地時候兒還有點模樣。大家等因奉此的往來,強撐著最後的體面。一旦狂風襲來,才知道這屋子是紙糊的!這個國家,從任何角度,都沒有進行一場關係國運的會戰的準備!
整個大清,現在完全沒有集中國力進行近代化戰爭的能力!
更要緊的是,現在壓力全在李鴻章頭上,而背後,又牽扯著大清中樞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權力紛爭。一旦不慎。就是他李鴻章一生功業,包括辛苦建立起來地北洋團體分崩離析的下場!
底下聲音還是亂哄哄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