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鸚鵡,不許你再提我媽!”
“作為一隻忠心耿耿的妖奴,我必須對你負責,像你這種傻小子,沒有我管著罩著,遲早被人連皮帶骨地吃了。”
“我倒想把你吃了,紅燒鸚鵡肉一定很不錯。”
“別這麼絕情嘛。常言說,一個好漢三個幫。儘管你不算什麼好漢,但作為一塊破石頭,要想滾來滾去,也得我這做家長的踢兩腳吧?”
“死鸚鵡,你什麼時候成家長了?你豆子吃多吧,放屁放出煙來了。”嶽風心生狂怒,不顧身在何處,使出“木生”,飛腳去踢金如意,老鸚鵡飛來飛去,一邊盡力躲閃來腳,一邊陰陽怪氣地繼續挖苦。
依依一邊聽著,幾乎快要笑岔了氣,腳下的飛劍忽起忽落,忽高忽低,幾次差點兒撞上了山峰,掛上了樹枝。
鬧了一會兒,金如意嫌飛得太累,收起翅膀,落在細柳劍的前端,盯著依依看了又看,尖聲說:“我要是沒看錯,你是狐神蓬尾的子孫吧。”
“我叫胡依依。”依依略微躬身,伸出如雪纖手,“嶽風新任的未婚妻。”
“喂!”嶽風失聲大叫,“小七,你說什麼……”
“我叫金如意,嶽風他媽的妖奴。”老鸚鵡大模大樣地伸出翅膀,兩個妖族熱情地握手,“說句公道話,你比雲若長得漂亮,我要是破石頭,當然果斷換人。但話又說回來,像你這麼美貌的小妞兒,找一塊破石頭,真是大大的浪費。”
依依聽鳥妖說自己比雲若漂亮,登時心花怒放,感覺跟金如意妖氣相投,不顧嶽風氣惱,拍了拍老鸚鵡的腦袋:“金如意,你很會說話,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一隻頂呱呱的好鳥兒。”
“不愧是狐神後裔,真是獨具慧眼,不像某些人,不,某些石頭,有眼不識金鑲玉。”
“你還要鑲玉?”嶽風呸了一聲,“你鑲一坨鳥屎還差不多。”
“儘管你出言不遜,可是我打算原諒你。”金如意攤開翅膀,一副悲天憫人恨鐵不成鋼的神氣,“沒有把你教好,全都是我的錯……”它閃身讓過嶽風一腳,衝著依依肅然說,“家教不嚴,讓您見笑了。”
“金如意,我殺了你,啊,啊……”嶽風一腳踏空,掉下了飛劍,幸好依依眼疾手快,將他一把扯了回來。
飛了一會兒,依依有些疲憊,說道:“前面有個雲青小棧,那兒的老闆我認識,我們去吃吃飯,喝喝茶。”
說完轉身飛向一座山峰,遠遠看去,青山翠嶂,掩映著一座玲瓏別緻的小院,整座房舍由青白兩色玉石堆砌,橫躺在半山腰上,十分賞心悅目。
依依飛入院子,收起細柳劍。兩人走進大廳,嶽風轉眼看去,大廳裡幾張桌子,寥寥坐了幾個道者,正在那兒飲酒,空氣中飄浮一股濃烈的酒香。
“小七。”有人嬌聲叫喚,嶽風應聲看去,只見遠處的櫃檯後面,站了一個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
“路老闆。”依依笑嘻嘻走上去,“幾天不見,生意好麼?”
“還過得去。”路老闆年過四十,看容貌當年也是美人,可惜歲月催迫,一笑起來,眼角已經有了如絲的細紋,她打量依依一眼,笑著說,“你不是要去玉京嗎?怎麼又上這兒來了?”
“我要去天雷谷。”依依皺了皺眉,“上次你告訴我,那兒似乎不太平。”
“你去哪兒幹嗎?”路老闆一愣,臉色嚴肅起來,“那裡妖怪盤踞,道力不夠,去了只會送死。”
“雷鬼麼?”依依問道。
“不止是雷鬼。”路老闆壓低嗓音,“照我看,還有一些別的東西。”
依依心頭一動,問道:“什麼?”
“我也說不清。”路老闆搖頭說:“那邊的氣機很怪,像是妖氣,可又不全是,一股雲氣沖天直上,攪得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