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宇焞避之不及,又恨自己無馬,一時間急怒交加,一時焦躁起來,箭已經追了過來。他一時心慌,卻沒完全避開,那箭便連著他的左手穿臂而過……
傅宇焞一時疼的臉色都變了,也顧不上了,看到有斜坡,也顧不上疼,只轉個身便滾了下去,然後騰的起來,避入了山林……
彭將軍臉色灰敗,馬咴的一聲便停了下來,顯然這馬對這密林也是束手無策,根本沒辦法過去。
“將軍,還追嗎?!”一屬下道:“窮寇莫追啊,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太子殿下可,可有生還的可能吧?!”
彭將軍臉色十分差,想著便忙調轉了馬頭,往那斷崖處找來,可是一看這架勢,這火藥味,這塌了的山體,他下了馬,撲嗵一聲便跪了下來,喃喃道:“吾命休矣!”
其它人臉色也不大好,呆呆的看著,暗忖這樣的慘烈,太子哪裡會還有生還的可能?!
這可如何是好?!
究竟是什麼人,竟這般的想要置太子於死地,竟如此慘絕。
“將軍,”那屬下道:“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彭將軍咬牙道:“天亮之前,調集所有人手,下去看山洞狀況,想辦法找進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否則陛下那裡不好交代。”
眾人臉色更差勁了。
“還有那幾個被射死的刺客給我儲存好屍體,回京向陛下覆命,總能找到兇手,讓陛下發洩怒火,若是連兇手都找不到,只怕我等是要被陛下拿著出氣的命了……”彭將軍道。
“是……”眾人一凜,便忙應下來。
“此次我等的性命全在太子的生死之上……”彭將軍道:“本將跟著陛下多年,太瞭解陛下了,陛下雖狠,對危及社稷之人毫不留情,只有對太子完全不同,陛下打發太子離京,看似貶之,實為保護,旁人不知,可本將卻一清二楚,陛下讓太子來江南,實是為了將太子摘出那亂黨和皇后一族之事,可是到如今……卻讓太子葬身於江南……只怕陛下定是要發瘋,如今也不知是怎麼個悔意。”
眾屬下小將聽的啞口無言。
“本將忠於陛下,忠於太子,只可惜,太子一死,只怕陛下也命不久矣……”彭將軍道。
“將軍要早做打算啊……”其屬下道。
“怎麼打算?!陛下的心思深不可測,他又如何能令我有所打算?!”彭將軍苦笑道:“只怕這一次,我等的性命休矣,唉!”
眾屬下都明白彭將軍怕是對太子的生存不抱希望了,別說是彭將軍,即使是他們看了此處,也明白,只怕太子已斷無生還的可能。
可是無論如何,是一定要找到屍體的,至少對陛下來說是個安慰。總不能讓一國儲君,連屍骨都沒有……
這也太可悲了,陛下也饒不了他們。
一行人枯坐著到天微明,被風吹的身子骨都僵了,可是卻也毫無辦法。
大軍終於都上了山,彭將軍骨血都冷了,咬牙道:“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將太子的屍體找出來,明白了嗎?!”
眾精兵們便都想辦法搭梯子下去找。
一時如火如荼。
“將軍,往京中的摺子怎麼寫?!只怕不能拖延,陛下每日必要遣一人出京來問,時時問信,只怕瞞不住……”
“這可如何是好?!”
“總不能瞞著,但不能說太子必死無疑……”彭將軍道:“只說太子在斷崖藏身處再次遇襲,山體被炸崩塌,太子身處其中,並沒出來……我們正在營救,至於其它……”
彭將軍頓了頓,道:“我們的咎責也是逃不掉的,本將會在摺子裡呈明是本將一人失察過失,沒有及時找到太子,辦事不力,所有過責,本將一人承擔,若這一次太子真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