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珏心裡想著事情,一時不查,險些被撞回電梯裡。
好在他及時穩住了身體,稍微遠離了電梯門。
低頭一看,卻見一個穿著褐色長衣,帶著墨鏡和大口罩男人倒在地上,疼得直哼哼。
也不知道他那墨鏡是怎麼固定住的,摔了一跤還能穩穩地戴著,堅定地捍衛著他的容貌。
撞人的傢伙自己倒了,殷承珏有些無語,剛想開口問對方有沒有事,視線卻在掃過對方脖子上那兩顆痣時,猛地一頓。
這是,殷承珏做夢夢到都要噁心得反胃的那個人——明淺!
「抱歉,你沒事吧?」戴著墨鏡和口罩的明淺從地上爬了起來,撿起了掉落在一邊的帽子,抬頭視線對上殷承珏的時候,瞬間一僵。
這幾天豐程達的事情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殷承珏的這張臉的出鏡率也相當的高。
明淺在訓練期間偷著看手機,自然也認識這張臉,甚至還因為豐昌恆的緣故,對殷承珏這張臉深惡痛絕。
然而,在網上看殷氏官網上下載下來的殷承珏的圖片,和直面真人的感覺到底還是有些不同。
尤其是對上殷承珏那雙漆黑冰冷的眼眸時,明淺竟莫名感到背脊發涼,連自己原本想要做什麼都忘了。
「你擋著我的路了。」殷承珏捏緊了拳頭,指節咔咔作響,卻剋制著只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便撞開明淺的肩膀,大步向自己的停車的地方走去。
「你!」明淺有些惱了:「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回答他的是「嘭」地關門聲。
明淺暗暗咬牙,心裡對這位目中無人的紈絝的評價又低了幾分。
他這次是因為哥出道節目組給他們放了幾天的假,讓他們好好在家裡休息,才有機會出來的,畢竟是高強度的訓練了那麼多天,節目組也擔心練習生的身體吃不消,萬一鬧出練習賽累進醫院的事情就不好了。
明淺急著找豐昌恆,得知豐昌恆現在在醫院,他便一刻都不想等的過來了。
他就是想問問豐昌恆,為什麼在公演的時候沒有買水軍給他投票,為什麼他的票數和前十名的差距那麼大。
他來的路上滿腦子都是這件事,這才沒注意剛從電梯裡出來的殷承珏。
現在殷承珏走了,他從剛才那種僵硬地狀態中緩過來,也不管殷承珏如何了,很快搭上了電梯。
然而,他才剛走出電梯,就看到一群穿著制服的警察帶著不斷反抗和吼叫的豐昌恆和尖叫連連的蘇姿迎面走來。
那一瞬間,明淺的身體反應快過了腦子——他直接壓低了自己的帽簷,藏在其他同樣搭乘這一臺電梯的人身後,避讓到了一邊。
豐昌恆急著和警察辯解,並沒有注意到明淺這藏在人群裡的小身板。
待他們搭乘電梯下去之後,圍觀的眾人議論紛紛,明淺藏在口罩下的臉則變得煞白一片。
他的腦子嗡嗡的,有些懵了。
他不知道豐昌恆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突然會被抓,腦子亂成一團之餘,唯有一件事衝破混亂的重圍,在他腦海里清晰的浮現出來——如果豐昌恆倒了,他該怎麼辦?不把票數刷上去,他該怎麼出道?
明淺狠狠地壓著自己的鴨舌帽,將自己慌亂地眼神掩蓋住。
但是很快,那無措的眼神,就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不夠,一個豐昌恆,遠遠不夠。
他要想在成團出道,想要在娛樂圈立足,想要往上爬到高處,光靠一個遭人唾棄的私生子,是完全不夠的!
明淺不由想起了,在他第一次公演那天,大家都表演完畢,還在等集訓場地的車將他們送回去時,一些人偷偷塞到自己口袋裡的名片。
明淺原本是很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