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和夏荷被季如笙留在身邊,主僕三人到隊尾站定後,春蘭突然指著一處道:“那好像是二小姐……”
季如笙抬眼望去,只見不遠處兩個交談的小姐中,身穿青綠對襟繡蝶裙的正是季如歌。
“奇怪了,二小姐不是隨夫人去西郊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季如笙淡淡的搖了搖頭:“怕是偷跑出來的吧。”
季如歌確實是偷跑出來的。
被楊氏強壓著在庵裡住下後,季如歌抗議過幾回,都被對方給無情的鎮壓了。在一哭二鬧三上吊輪番試過一遍統統無效後,季如歌終於消停了下來。楊氏見自家女兒不再鬧騰還算乖巧,沒過幾天就撤去了對季如歌的禁令。臨近選秀,季如歌藉機拉著楊氏去郊遊,趁著人多眼雜,拉著芳露偷偷從山上跑了下來,坐上事先買好的馬車,一路有驚無險的到了皇宮。
喬墨帶著人在路上想將人截下,奈何當天官道上進宮參選的馬車良多,車中坐著女眷不好隨意搜查,季如歌的馬車混在當中,一時難辨,就這樣生生錯了過去。
戶部侍郎的女兒肖婷在原文中曾是對女主季如笙最忠心的妃嬪,在女主尚未發達前就積極為她出謀劃策,是女主登頂後位不可缺少的助力。因而季如歌剛穿越過來不久就找了個機會與肖婷相識,不久之後兩人便姐妹相稱。為此,季如歌還暗自得意過一段時間。
至宮門,季如歌剛下馬車,就見肖婷朝自己招手。季如歌走上前去,肖婷拉著她的手似真似假的抱怨道:“前幾日我聽說你生病了,還好生擔心了一回,本想著去西郊看你的,卻不想凡事眾多,一時脫不開身。今天倒是看著你還好好的,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白害我擔心一場。”
季如歌不滿道:“我根本就沒病!還不是我母親,把我拘在西郊庵裡死活不讓我下山。要不是我靈機一動偷偷跑了出來,說不定早就錯過選秀了!”
肖婷笑道:“怕不是你母親想讓你裝病避過選秀吧?”
不大不小的聲音剛好被站在不遠處的幾個總管太監們聽到了,紛紛朝這邊看過來。饒是神經大條,季如歌也覺得稍有不妥,忙捂住肖婷的嘴小聲道:“別說出來!那可是欺君之罪!”
肖婷似是被嚇到,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我都是開玩笑的,應該沒人當真吧?對不起!”
見那幾人沒多久就轉移了視線,季如歌長舒了一口氣,覺得肖婷只是一時心直口快,也算無心之過,安撫的笑了笑:“沒關係。”
肖婷拍了拍胸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給你惹禍了呢!”
……
驗明身份後入得宮門,並不算真正進入皇宮。秀女們被排成幾排,一個一個進入房間,房中坐著經驗豐富的老嬤嬤,對進來的秀女們一一查驗。過胖的不要,過瘦的不要,臉上有痣的不要,身上有疤的也不要。最重要的是,家中無人有功名在身的更不要。
這樣一番篩選下來,真正留下來的秀女不到一百人,且人人家中或多或少有親屬在朝為官。
緊接著,秀女們被帶到大殿上,十人站成一排。
陸展坐在最上方,旁邊坐著太后。
廖太后四下瞧了片刻,滿意的點了點頭,似無意的看向秀女中靠邊的位置:“今年的秀女品相都不錯。你看那站在第二排最首的,哀家記得那是戶部尚書玉龍之女玉如意吧,恩,舉止得體,端莊有度,皇上覺得呢?”
陸展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敷衍了一句:“母后說的是。”
太后斜睨他一眼:“到底是皇上選妃,這選出來的日後都將伴在皇上左右。皇上可要認真些才行。”
“母后說的是。”
“……”
按照名單,叫到誰的名字,誰就出列。
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