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自到後廂忙去了。
秦孝言自打這次回了府,竟是安了心思,好幾日沒往外頭去,只在他的潑墨雅苑待著。
大娘子王翾住的,是雅苑的正屋,仍取了她孃家閨閣之名:一繡春。
煙娘子住的側屋,是和那一繡春隔了一重高牆的明園。
王翾素日裡是個喜好安靜的,晌午日頭長,她就歪在暖閣裡做繡活兒,秦孝言挨著她坐了,捧著書看。
這兩人雖是成親一年有餘,在外人眼裡頭兒,算得上相敬如賓,可秦孝言心裡頭兒明白,他正娶的大娘子對自家卻並不上心。
兩年前,他和秦少芳到王府拜會,便偶遇了王翾,爾後又聽得一曲雅音,便存了那愛慕之心。
沒多久,秦王兩家聯姻,王翾就正式過了門兒,做了這秦大公子的正房娘子。
秦孝言對她盡是溫存體貼,可日子久了,王翾仍是不冷不熱的,時常推以身子不適,不和他同房。
那秦孝言雖是風流成性,可這富家公子哪個沒這些個嗜好?那五姨娘入府晚,也不得寵,怎地甘心獨守空房?
一來二去的,遂勾上了大公子,以慰那床笫之歡。
“我不在家時,你有甚麼要用的、要頑的,儘管和下人們說去,瞧你又清瘦了些。”秦孝言盯了她半晌,不禁伸手將她柳腰一握,拉到懷裡頭。
“正預備要和你說的,我自孃家裡來,也帶了不少嫁妝,平日裡也不用甚麼稀罕玩意兒,表妹時常來頑,更是要減省些,沒得教人說了去,怪不好聽的。”王翾放下了手中的活兒,細聲兒道。
“那就依你便是,銀子我多給你留些,管夠使得,便不勞大太太那裡多費心,你看可好?”秦孝言將嘴兒一對,便要親熱起來。
王翾麵皮兒薄,只看那門縫也未遮嚴實,遂推就著不肯,秦孝言哄勸了一會子,本是心存愛憐,見娘子並不願意行事,端的不遂心意。
雁眉並不知道,猛地進了屋兒,正巧撞見,就急忙跑了出去。
這麼一鬧騰,秦孝言也沒了意思,說了幾句閒話,將那金絲纏褂兒脫下,讓王翾將袖口脫線的補上,便出了門去。
“平日裡裝那貞節烈女,屋裡頭又不知使甚麼狐媚子了!”那煙娘子在鏡前兒坐了,口裡頭啐罵著,那小梨只管埋頭幹活,不敢做聲。
煙娘子因著秦孝言幾日裡,都在王翾那裡過夜,一肚子火氣沒處發作,嘴裡頭少不得不乾不淨,說了一會,仍不解氣,就撿那不值錢的玩意兒砸了。
小梨和丫鬟們只勸著,說糟蹋了東西,等那結月賬時,就更不好交待了。
秦孝言受了王翾的冷落,出了門,堵著氣兒就到側廂裡去。
聽到砸碎了東西,他掀簾進去,問道,“這是作甚?”
煙娘子一見秦孝言來了,比那變臉還快些,立刻就媚笑了起來,柔聲吩咐下人將屋子收拾了,又親自去斟茶倒水。
煙娘子在別人那裡張狂,可到了秦孝言這裡,全然換了人似地,服侍地很是妥帖,秦孝言頗為受用,也沒多責問,只是說讓她以後收斂著,別到處生是非來。
“幾日不見少爺,奴家想的緊。”煙娘子褪了鞋襪,就從後頭爬上了秦孝言的背,那小手將他衣服仔細解了,百般挑逗。
“小蹄子,那還不快點伺候了。”秦孝言將她捉了過來,煙娘子順從地嚶嚀一聲兒,倒在他懷裡頭,蛇一般纏上了。
論起樣貌,王翾自然比煙娘子上乘了許多,可論起床笫歡愉,卻更多了風情。
可煙娘子雖是盼著,那秦孝言到底也沒在她那裡過夜。
第二日,她又聽正房裡的丫頭私下裡說道,大娘子要將大少爺房裡的開支消減了,每月從鄧容家的那裡領的東西,也縮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