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穿藍色軍裝的**士兵。
“快,快!小心,讓一下!”身後傳來一傳急促的呼喊聲,陳老四回頭一看,原來是一支醫療隊抬著擔架從後面跑過來了。看擔架上躺著的=一個個血跡斑斑的人體,偵察兵們的心情突然變得沉重了。隊伍自覺地往旁邊一讓,擔架隊快速趕了上來。
“兄弟,用幫忙嗎?”看這些擔架兵咬著牙、流著汗,努力抬著擔架,生怕擔架上的傷兵被顛到的模樣,陳老四忍不住問了一句。
“好哇,你們快來幫著抬一下,這些擔架兵從城外一直抬到這兒,跑了有十幾里路了,你們幫把手,讓他們歇一下。”擔架隊前面領隊的是名中尉,說話的聲音有點怪異。
“弟兄們,把擔架接過來。”陳老四加快腳步走到第一副擔架前面,伸手從擔架兵手裡接過竹竿,“這是要抬到哪兒去呀?”既然把活兒接過來了,當然要問清楚任務的終點了,陳老四自然而然的就同那位擔架隊中尉拉上了話。
“沒多遠,”中尉說話很乾練,“照這個速度再走一刻鐘就能到野戰醫院了,到了那兒你們就可以去忙自己的事了。”說到這兒,中尉忽然意識到人家是主動來幫忙的,他這個口氣好像就有點強硬了,趕緊又補了一句:“多謝你們了。請問你們是哪個團的?咦?”眼睛無意識瞥了一眼陳老四胸口的銘牌,意外地發現這位竟然和自己的不一樣!“你不是八十六軍的?”
“你說對了,我不是八十六軍的。我們都是五百軍的,是援軍!”抬擔架雖然是個體力活兒,憑著陳老四的身板,抬他個十來裡地還是沒問題的,兩手抓著擔架杆,一邊和身邊的女中尉說著話,陳老四一點也不覺得累。從這位中尉說第二句話的時候,陳老四就發現她是女人了。聲音發細,沒有喉結,不是女人是什麼?
“原來你們就是五百軍的援軍呀,真是太好了!”女中尉本來還在刻意壓制著自己的嗓音,這一高興,說話聲音就高了點,那尖細的女音立刻顯露了出來,女中尉有點不好意思了,臉一扭,就不想和陳老四繼續搭話了。
陳營長還沒問出自己想要知道的情報呢,你不想說話怎麼行?“請問中尉,衢州機場和衢州航空學校怎麼走?我們有任務要到那兒去。”
“原來你們還有任務呀!”女中尉現在也不再掩飾自己的聲音了,就用這清脆的女聲和陳老四交談了,“那快把擔架交給我們擔架兵吧,可不能耽誤了你們的正事。”說著就要去搶陳老四手裡的竹竿。
“沒關係,我們的任務不急,晚去十幾分鐘不要緊。”一個擔架又不是抬不動,要讓他交給一個女人,陳老四還真拉不下來這個臉。
“那好吧,你幫我們把擔架抬到野戰醫院,到了醫院門口我給你指去機場的路。”既然人家願意抬著,女中尉也就不再堅持,多了一隊偵察兵加入的擔架隊以比剛才更快的速度向前跑去。
也就是十五分鐘多點,擔架隊就趕到了野戰醫院門口。莫與碩臨走的時候把八十六軍的野戰醫院也帶走了,現在的野戰醫院是十六師和六十七師兩個師的醫療隊合在一起又組建的一個野戰醫院,醫院地點就設在衢州城裡的原市立醫院。這裡雖然沒有醫生了,醫療裝置倒是留下了不少,正好派上用場。
進了醫院大門,偵察兵們放下了手裡的擔架。到了這兒,已經可以讓擔架兵接手把傷員往病房裡頭抬了。
“沿著這條街一直往前,一直走到一個丁字路口往右拐,出了南門走左邊那條路,再走大約兩公里就到機場了,機場左邊就是飛行學校,到了機場就能看見了。”
中尉說得非常詳細,還拿出一張紙,在上面給陳營長畫了張簡圖。要是這樣陳老四再找不到地方,他也別幹偵察兵了,直接轉行去幹伙伕得了。
“多謝。告辭了。”知道對方是女人,握手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