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是廝殺,到處都是喊叫,手裡拿把盒子炮,顯然不如這把大刀更加實用。
“哈!”一聲怪叫,有鬼子挺刺刀衝了過來。旁邊立刻上去兩名警衛員架住了鬼子的刺刀。王建堂剛看了兩眼,感覺身後動靜不對,急閃身向旁邊一躲,一把雪亮的刺刀貼著腰部就刺了過去。
“殺!”王建堂大喝一聲,抬刀磕開了鬼子的刺刀,跟著大刀掄了個圓,照著小鬼子的腦袋就劈了過去!鬼子剛要躲閃,背後突然中了一槍托,身子向前一撲,就好像迎向前面的刀刃似的。“噗!”的一下,一股血噴出來,鬼子的腦袋飛出去老遠,鮮紅的血濺了王建堂一身一臉。這位王團長竟然產生了一種血脈賁張、通體舒泰的感覺。想不到小鬼子的血還有提神醒腦的功效。
戰場上的廝殺還在繼續,場外的高全仍在津津有味的做著他的觀眾。現在的鬼子軍營裡,已經不能稱之為戰鬥了,合適的名稱應該叫殺戮,或者屠殺。當敵對的兩軍進行近身肉搏戰的時候,一方比另一方多三倍以上人數,人數少的一方除了一邊倒的被屠殺,根本就不會有第二種結果,這就是東方的戰爭。
高全的麾下還有一個專門的營級單位,通訊營。傳遞情報的工作就是通訊營的本職工作。很長時間以來,通訊營的工作一直都是偵察營在做的,包括現在,有時候戰場上傳遞情報,也都是直接吩咐給柳七。通訊營長當然不會去犯嫉妒柳七這種低階錯誤。最聰明的做法,就是把自己的工作做到最好,能混上通訊營長的,當然不是愚笨之輩,因此,現在五百師的通訊是比較暢通的,因為有一個營計程車兵在爭搶著這份工作。
“報告師座,五百旅報告,工作進展順利。獨立旅報告,兩處城門已經在我軍控制之下,日軍警備司令部發現一處地下室,張旅長請師座親自前去處理。另外,我偵察營破獲日軍諜報機關兩處,擊斃鬼子諜報人員十四名。”
通訊營長詳細的向高全彙報著收到的各種情報,其中有透過電臺收到的,也有通訊營派專人從城內各地蒐集到的情報。他就是要向高全表明,通訊營能夠獨自做好通訊工作,不必交給偵察營代勞。
高全卻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位少校營長有什麼暗示,他只是對其中一條感興趣,“發現地下室,還讓我親自去?有意思。走,看看去。”這裡的戰鬥已經沒什麼新鮮的了,不外乎就是屠殺,與血腥,戰鬥的結果已經註定,根本就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意外,就連戰鬥場面也變的重複和無味,還不如去看看張二孬發現什麼稀罕玩意兒呢。
高全此時卻忘了,他掄著大刀片和鬼子戰鬥過的日子,當時的他好像也對這種屠殺很感興趣的。光看著別人忙乎,自己不親自上手,果然是無趣的緊。
還是那個大院,高全曾經在院門口以一枚手榴彈,為這場戰鬥定下基調的那個大院。
“師座!”門口警戒的戰士看見高全趕緊敬禮。
“你們旅長呢?”高全抬手還了個禮。敬禮還禮,這是軍規,同時也是對士兵的尊重。
“張旅長在裡面,師座裡面請。”
張二孬這小子搞什麼名堂?高全兩隻眼睛往院子裡四處瞅著,邁步進了大院。院子裡的那顆大棗樹,現在已經只剩光禿禿的主幹了,也不知道來年還能不能重新發芽,會不會存活。雖然不是老樹的自願,可它到底是充當了一回鬼子的保護傘,該有的教訓,還是少不了的,不管是人,還是樹,都一樣。
院子裡站了幾個人,看見高全一行,趕緊上來敬禮,引著高全他們就往大樓裡進。領路的那人看了小蔡柳七等人一眼,想要說什麼,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說出來。高全心裡猛跳一下,難道這張二孬真發現了什麼寶貝?怎麼他手下的人好像還防著柳七呢?
高全看見了,柳七當然也看見了,不過他就當做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