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辦法好想,我低下了頭,不敢正眼去看路海風。偷東西被人家事主抓了現行,任憑臉皮多厚的人,我想他也難免手足無措。
路海風看上去似乎並不太生氣,他從容的點上一顆煙,說下午的時候發現我跟蹤他,就知道我有貓膩,剛才又見我去他店裡瞅侯,便知道我要幹什麼了。我依舊只能尷尬的笑著,心裡暗罵自己太大意了,想不到這路海風外表雖然大大咧咧像個黑社會,原來竟是個城府極深的人。
路海風又說他這個冷庫裡存的都是調好的肉餡,根本沒有凍肉,即使我偷回去也沒啥用處,我們家又不賣包子。肉餡?我糊塗了,這個冷庫裡存的竟然不是凍肉而是肉餡?!可他路海風也不賣包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過這時我沒有心思細想這個問題,我最擔心的是他有沒有報警,如果報警的話我可完了。我陪了個笑臉,試探著說:“路哥,您沒報警吧?”
路海風說他沒有報警,都是街坊,門挨著門做生意,為一點小事就報警不值得。我心裡一塊石頭落地,只要沒報警,一切都好說。這時我也多少揣摩明白了一些路海風的心理,他是強龍,我們是地頭蛇,他可能不想把事情做絕,不想撕破臉皮。既然他這麼光棍,那我也不能不仗義,於是我說道:“謝您了路哥。您今天的損失我包賠,一分錢不少您的。”
路海風搖著頭說:“啥錢不錢的,談錢傷感情。再說我也沒啥損失,那兩條狗又不是我的,那是糧庫養的。不過我問你件事,你可要跟我實話實說。”
我說道:“您問吧路哥,只要我知道的,絕對一五一十告訴你。”
路海風說:“我就是想知道,你咋會動了偷我肉的想法呢?賣肉的多了去了,咱這一片兒冷庫也不在少數,你咋單單打我的主意呢?”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掂量了掂量後索性實話實說:“您也知道,咱兩家現在都賣肉串,可是去我們那裡吃肉串的客人,總在嘮叨我烤的肉串比你們烤的味道差很多,我嚐了你們的肉串後,覺得你們用的肉比我們好,我就是想弄清楚,你們用的是什麼肉,從那兒進的貨。”聽了我的話,路海風臉色忽然變的極其古怪,眼中閃爍出刀鋒般的寒光。
006把酒言歡
路海風臉上的古怪表情一閃即逝,旋即恢復了正常。他笑呵呵的說他用的肉都在家裡放著,為的是方便加工。他又邀請我去他家聊聊,說會把他進肉的渠道一五一十告訴我。路海風這話雖然說的漂亮,可是卻不痛痛快快把他所用肉的底細說出來,足見他並沒有什麼誠意。不過,他打出告訴我進貨渠道這個幌子,對我來說太有誘惑力了,若是能進到他用的那種肉,意味著的是生意興旺,財源滾滾。不管他有沒有誠意,先試試再說,我當即順坡下驢,答應了去他家做客。
我背起包,路海風關了燈,我們一起出了冷庫。路海風沒開他的昌河,他說是打出租跟著我過來的,於是他坐上了我的捷達,我開著車,按照他說的地址駛去。路海風家住在清平花園,算得上是我們那個城市的高尚社群了。
此時已將近凌晨一點,路上行人稀少,我把車開的飛快。從蒼南路往西不遠是西環路,順著西環一直往北,走到福壽街後往東一拐,路北便是清平花園了。進了小區,按照路海風的指引,我把車停在了12號樓的二單元門前。
下了車後,我隨口問道:“路哥住幾樓啊?”
路海風回答道:“記住我家的地址,清平花園12號樓2單元101。認上門了以後咱就是朋友,常來常往,改天我也去你家看看。”
“清平花園12號樓2單元101。”我喃喃的重複了一遍這個地址。此時的我還不知道,這個地址將會被我永生銘記。也許有一天,我會忘記自己的名字,忘記自己的家在那兒,但我絕不會忘掉這個地址。因為,那是一個改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