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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一臉笑容,顯示著他心中,正有滿腔怒氣。

龍淵莫可奈何的長嘆一聲,道:“適才王嘴多來此述說,昨夜三江鏢局,來了一夥強人,連傷了十多位鏢頭,臨行還搶了於大太爺的歷年積蓄,其中有一柄價值連城的匕首,為當年元太祖所用,於二少爺伸量無力為父報仇,一怒連夜出走,上崆峒山去找他祖師爺他去啦!”

笑面跛丐聆聽此言,環眼怒張,暴射精光,卻恁地依然是一臉笑容,仰首狂笑,啞聲叫:“好”,卻不插言。

龍淵晃了晃手中紅柬,又道:“故此,今早上,三江鏢局的副總鏢頭——金銀鞭呼延異出頭作主,一方面為死難的鏢頭,辦理後事,一方面傳柬邀請了這金陵九家鏢局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共襄尋兇報仇之舉。”。

說著,將腰間匕首取出,遞給笑面跛丐,繼道:“老前輩請看,這便是那把匕首……唉……若昨晚那於珩交還珠寶之時,能檢視一下,便不會發生這事了……”

笑面跛丐接過匕首,瞧見它長約一尺二寸,柄上鞘上,嵌著十幾顆,各色水鑽,最大的足如鴿蛋,最小的也有小指甲蓋般大小,金光閃閃,五色雜陳,不用看匕首如何,光只這外表,亦足誇價值連城了!

笑面跛丐把弄著匕首,聞聽龍淵自責粗心大意,哈哈一笑,冷然啞聲道:“賢侄差矣!俗語示:龍生龍、鳳生風、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那於三飛年少為盜,老而不改,那小子稟受賊性,耳濡目染,你怎能盼望他“烏鴉巢裡生鳳凰子”呢?”

說著,冷語“哼”道:“老跛子如今也恨,恨當時何以未斃了那小子,如今讓他掉了這一記花槍,惡計栽贓,利用這金陵鏢行同業,同仇敵愾之心,為他出來送死,他自己一走了之,其心之狡猾陰毒,豈非倍於常人嗎?”

龍淵恍然若悟,心中既驚且怒,氣沖沖說道:“他,他是要讓天下人皆誤會老伯與愚侄等,俱屬心狠手辣的黑道人物!”

笑面跛丐哈哈一笑,道:“豈止如此?若老跛子猜得不錯,於珩與什麼金銀鞭兩個小子,更還另有異謀!”

龍淵愕然不解!

雲慧玲瓏剔透,早已料到於珩這一著栽贓毒計,此際被老跛丐一提,霍然插言,道:“啊!老伯是說,他們倆是想藉我們的力量,為他們剷除異己嗎?”

笑面跛丐,一拍手中匕首,道:“對,賢侄女料得不差,那於珩與金銀鞭,鼠蛇同窩,沆瀣一氣,老跛丐料定他,決然商定這一著棋。”

說著,他瞥見龍淵似有三分不信,便解釋道:“試想昨夜那金銀鞭身為三江副總鏢頭,怎會不在現場?就算他不在,那於珩小子,可是親眼目睹,憑他爹於三飛,身具足以領袖金陵一帶同行的技業,尚非我等敵手,這金陵九大鏢行裡,還能有什麼出類拔萃的人物,足以有制勝把握?”

龍淵一想,果然不錯,若金陵其他的鏢局裡,有這等可與自己等三人,分庭抗禮的人物,早已出了大名,還何至於隱奉那三環套月於三飛為首呢?

笑面跛丐望見龍淵點頭,認可其言,遂即冷“哼”一聲,繼道:“憑他三江鏢局裡,二三十名鏢師鏢夥,聯手暗襲,尚不能奈何我等,這金銀鞭呼延異,卻仍然糾合九大鏢局人眾,柬邀我等,豈非是明知其不可為而為?顯然其居心不在報仇,而在此一石兩鳥,既可為我等背加黑鍋,又可藉我等之手,為他們剷除同業中,足以取代於三飛位置之輩,將來事過境遷,那於珩回來,便可以重整旗鼓,再振家聲,獨霸這金陵鏢業了!”

龍淵聞聽了老跛丐這番解說,如聞晴天霹靂,不由得心中百感雜陳,眾念齊興。

想起昨夜於三飛,痛哭流涕,跪地哀求,後有所恃,復又翻臉相向的醜態,後於珩卑劣無恥,定下這嫁禍栽贓,一石兩鳥的毒計,不禁心頭暗疑,世道人心,果皆是這般險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