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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龐然大物北洋已經被打得失魂落魄。而朝廷中樞,大臣們還內鬥不休,想借著這個機會將對方踩下去,流言蜚語滿天飛。

也許上位者們在關心著藉著這次戰事,如何將自己的政治對手整倒,怎樣在這次戰事當中撈到更多的好處。戰事打敗了,東洋小鼻子和西洋大鼻子也差不多,割點地賠點款就算完事兒,反正也不要他們自己掏腰包兒。可是對於絕大多數百姓,甚至官僚體系當中一些人來說,他們卻在苦苦思索,堂堂大清,為什麼連小日本也打不過?局勢糜爛如此,不知道有多少人為旅順陷落了痛哭流涕,國家氣運,衰微至此,最後的一點顏面都給扒得精光。洋人報紙語帶譏諷的也在評論,中國是不是還有作為一個東亞代表地資格,是不是有進入近代文明社會的能力,或者中國應該和印度一樣,在西洋文明的殖民管理下,才比較有前途。

不知道有多少人。中夜披衣而起。

這麼一個國家,文明延續垂三千年。當初和她並稱的古國,早就消磨在歷史的風煙當中,連那些曾經站在當時文明巔峰地民族,也早就不見了蹤影。但是這個國家。這個文明卻一直存在延續下來,不管如何艱難,總能復興再起。危難關頭,在絕境地時候兒,總有仁人志士出現,以他們地血肉靈魂,重新延續著這個文明,這個國家。

斑斑青史,這點民族精魂意氣。不絕如縷。

恰逢這三千年未有之大變局,恰逢這個末世,也一定會有人振臂而起!帶給所有人希望!

不知道有多少人。目光轉向大清那個海東藩屬國家朝鮮,等候著一個從一出現就被稱為官場異數地人的訊息,似乎那個從一開始就和大清官場格格不入的傢伙,正守候著這個國家最後的一點希望!

禁衛軍,徐一凡!

上海,公元一八九四年九月一日。

在譚嗣同辦公地小樓外,等候的人更多了。除了那些負有責任,要向各方大佬傳遞最新訊息的人物,還有更多的人默默湧至,守在這個小樓外面。想等到朝鮮的好訊息。

人們或坐或站,將這條街道幾乎擠滿了。租界當局也默許了這裡的情況,只是加倍派出了人手來維持這裡的秩序——其實也沒有什麼好維持的,等候的人們都很沉默,絕少交談。秩序井然,只是有馬車洋車經過地時候兒,人們會嗡的一聲圍上去,以為電報來了,然後再默默的走開。

上海本地地官兒。新式學堂的年輕學生,商人,小販,都在這裡等候,朝鮮勝敗,甲午輸贏,和他們現在的切身生活,也許沒有太大的關係,可是這個時候兒,他們就是不約而同的匯聚在這裡。

近幾十年來,西方列強用大炮強行開啟了大清的國門,隨著他們的鴉片、工業品,還有白人的種種特權之外,隨之而來,還有近代民族意識這個額外附加的東西。大清知識階層當中,除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之外,也朦朧的開始有了近代民族意識地覺醒。而這次戰事,就是兩個民族之間的碰撞,兩個民族之間氣運的爭奪!

他們也許沒有身在其中的徐一凡有著那樣清楚的民族意識地體認,但是也隱約知道,徐一凡是在為民族氣運而戰,為民族的生存權力而戰。打輸了,不僅白人洋鬼子更瞧不起咱們,連東洋小鬼子都會騎到咱們頭上來了!這和那些成王敗寇的戰事截然兩樣,雖然遠在朝鮮,遠在旅順,遠在遼南,可是就是牽動著一個個人的內心!

天色將明未明的時候兒,一輛馬車碾過街道地聲音突然響起。等得精疲力竭地人們一下驚起,不約而同的就奔向街口。駛來地是一輛輕便的西洋式樣的馬車,坐在前面趕車的正是徐一凡的神秘大高手管家章渝,他戴著一頂小帽,穿著簡樸的布衫。馬車車轅上面,還有一個錫克警察陪著。

人潮一湧而至,都不管那個租界的錫克巡捕,一個個衝著章渝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