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想,北洋水師已經派人來了,而且是和他徐一凡最說得上話的鄧世昌!
看著鄧世昌行禮下去,他臉色也沉了下來,一把拉起鄧世昌:“正卿我跟你說,你要再來這一套,我扭頭就走,管你他媽的來幹什麼……現在局勢大家都知道,我也知道你是衝著即將而來的戰事來找我,還玩兒這個,信不信我把你趕回去?”
鄧世昌胸口一熱,整個北洋上下。都諱談開戰。只有徐一凡還是那個徐一凡,沒有讓他失望!
藉著徐一凡的一拉,他也就拉住了徐一凡的手:“傳清兄,我是來拜門的!北洋水師……需要傳清兄援手!”
徐一凡不動聲色,只是一拍他的肩膀:“進去說話!”
朝鮮,釜山外海。
日本海軍聯合艦隊軍旗,正在海風當中獵獵舞動。
這正是天青海藍的好天氣,微微有風。海浪拍擊在這些海上鋼鐵怪獸有著菊花紋章的艦首,濺出了滿天白浪。
隨著旗艦橋立號的訊號旗,作為聯合艦隊精華地第一遊擊部隊,正熟練的變化著海上陣型。一門門火炮轉動著,指向假想的敵人。動作敏捷,對號令反應快速,軍艦狀態。水兵狀態,看來都已經到了臨戰前最好的狀態!
伊東佑亨和樺山資紀兩人,正站在橋立的艦橋上面,都舉著望遠鏡看著艦隊操練。良久之後。都放下了望遠鏡滿意的一笑。
“伊東君,看來已經是完全準備好了,到時候。我就和閣下一同在橋立艦上。和北洋水師決戰……我真想看著橋立艦將定遠的裝甲擊穿!”
日本帝國海軍軍令部部長樺山資紀伯爵大將。拍著欄杆當真是感慨無限:“當初定遠鎮遠兩大鐵甲堡船,駛抵我們日本港口。那耀武揚威的姿態,當真是讓帝國志士憤慨絕倫!二十年生聚,才有了這麼一個決戰地機會……要是我們訂造的富士級鐵甲艦,也在聯合艦隊佇列當中,該有多好!”
伊東佑亨淡淡一笑:“閣下,橋立的戰位是屬於聯合艦隊司令長官的,閣下不要搶下官地位置……您的戰位,是在赤城號上觀戰。沒有富士級,我們也足可以和北洋水師一戰。我們正是蓄銳之勢,而北洋水師已經疲憊,雖然已經縮回了旅順,但是他們也還是需要確保朝鮮兩萬多淮軍的供應,我們隨時可以尋找到決戰的機會……”
“他們要是不出來呢?”樺山資紀反問。
伊東佑亨還是一笑:“那我們聯合艦隊就追上門去打。”
看著伊東堅定地表情,樺山資紀會心一笑:“好吧,聯合艦隊可以前進豐島洋麵了。搜尋北洋水師,攻擊北洋水師!”
伊東佑亨一震:“閣下,大本營已經決定了?”
“大本營已經秘密下達總動員令,七月十八日,即將對清國,不,對支那宣戰。而聯合艦隊,就要成為這場戰事的先鋒!光榮啊,海軍!”
花廳當中,眾人對坐,待客的,也只有一杯清茶而已。
鄧世昌已經訥訥的說出了丁汝昌地求託之言,北洋水師那些隨員,都聽得一臉慚愧。
前些日子,丁汝昌已經奉命將水師主力撤回了旅順錨地,但是還有若干巡洋快船掩護著招商局輪船往來輸送物資,確保海上餉道。
此時渤海灣左近基地的空虛,比起真實歷史更甚。兩萬五千以上淮軍陸師懸於朝鮮,將淮軍精銳主力幾乎就抽調一空了。各個基地門戶要害之地,全無陸軍掩護。丁汝昌也曾經情商盛軍奉軍毅軍等,能借給他幾個營掩護基地。但是沒有李鴻章命令,誰肯幹這個?再說了,兵為將之本,特別湘淮軍營制,兵是為將有的,誰肯自損實力?
丁汝昌幾次提請李鴻章厲害所在。李鴻章總是以為,要厚集兵力在朝鮮,作為談判交涉地依託。只是同意丁汝昌自募練勇拱衛各基地。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