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打斷哀家呀?”魏太后微有不悅,但礙於展沐斐的面子,還是給了展晴說話的餘地。
展晴剛要開口,鍾嘉奕忽然一個凌厲的眼神射向他。他不禁一驚,瞬而意識到自己並沒有立場就鶯妃的事發話,但他不可能置小麥於不顧,當下略一尋思,揚眉淺笑:“太后是老佛爺嘛,孕婦不得禮佛,所以謙裔覺得鶯妃娘娘應當迴避太后聖駕。”
魏太后疑慮一分,笑問:“謙裔公子何時這麼關心哀家了?”
在座的幾乎都知道小麥和展晴的關係,當下個個都凝了神。
鍾嘉奕不悅地把筷子一甩,衝展晴喝道:“謙裔你真是掃興,朕的兒子就是‘老佛爺’的孫子,何須迴避!”
展晴看到鍾嘉奕不停地對自己使眼色,明瞭他的用意,謙恭地向魏太后行了個禮,垂下眼簾。
展沐斐連忙向太后敬酒,魏太后卻是不喝,蹙眉思索了片刻:“謙裔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慈寧宮供奉了許多菩薩佛祖,孕婦入內著實不宜。”
鍾嘉奕鬆了一口氣,忙給魏太后盛湯:“母后您就放心吧,兒子一定加派人手保護鶯妃,讓您順順利利看見小皇孫。”
魏太后似笑非笑地嘆了一聲:“我的皇孫可不就在這麼?”說著看向鍾以昕,“以昕啊,你身子不好,多吃點。有空也常來奶奶這裡陪陪我這個老人家。”
這番對話,可不是什麼好兆頭。魏太后似乎對小麥的孩子十分不滿。
小麥本來就恐高發暈,又被魏太后弄得很緊張,當場就撐不住了。因為她坐在沈之航的下手,連忙拽了拽沈之航的衣服。
沈之航本在注意這桌面上的波譎雲詭,被小麥這一扯,想起來她身子不舒服的事,趕緊拱手道:“為免打攪太后的興致,微臣帶鶯妃先行告退。”
語畢也不管魏太后說什麼,扶著小麥離開。
展晴當然也注意到了小麥的異常,當下如坐針氈。可礙於身份有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沈之航去照顧小麥。
而他,還得若無其事地繼續陪宴。
小麥走後,魏太后夾了塊蜜餞放到嘴裡,聳肩笑道:“這祭龍臺不是隨便一個妃子就能上來的,福薄的人,可是會被折壽的!先皇那個宓妃可不就是個好例子?”
展晴心裡頓時燎起大火,眸光一瞬間黯淡起來,眼底的色澤越來越深,由詭異的黑暗變成嗜血的深紅。
他攥緊了拳頭,強壓住殺人的衝動,看著魏太后,傾城一笑:“太后,謙裔敬你一杯。”
剛出了宴客廳,小麥就再也忍不住了,彎著腰四處尋找可以吐的地方。
這祭龍臺哪是容得下汙穢的地方,沈之航扶住小麥,溫柔地安撫:“再忍忍,我這就帶你下去。”
小麥捂著嘴連連搖頭,穢物已經衝到了喉嚨口,她憋紅了臉妄圖找個隱蔽的角落。
沈之航咬了咬牙,抽開腰帶,退下外衣遞到小麥面前:“吐在這裡吧。”
小麥如蒙大赦,哇啦哇啦地吐了一番,直嘔得只剩膽汁,才虛弱得直起腰來,掏出手帕擦了擦嘴。
可憐沈之航手中還拿著一包穢物,他天生有那麼點潔癖。而且小麥當時忍不住了,也沒對準衣服中心,是以還有不少濺在了沈之航的手上。
這裡是祭龍臺,想扔也沒辦法。沈之航只好蹙著眉,用邊緣還乾淨的衣服將手擦乾淨,單手拿著衣服,另外一手攬住小麥:“還好吧?”
小麥“宣洩”了一下,現在舒服多了,不好意思地看著沈之航,伸手要去拿那包衣服:“我來拿吧。”
沈之航繞開小麥的手,扶著她往下走:“我來就好。”
穢物的難聞的味道不時傳來,略苦微澀,讓人很不好受。沈之航蹙緊了眉頭,將小麥攬進懷裡。
小麥感激地